江远捉着她右手,边解释边带着她演示,倾瑶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原来如此。”
疑惑一旦解开,手腕上的触感就变得强烈起来,倾瑶脱出手来去端杯子,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她只好扶着空杯子虚喝了一口。
江远暗笑,没有拆穿她的小把戏:“还看吗?”
“不看了,漱个口睡觉了。”倾瑶嗡声说道。
等她漱完口,看到江远又同刚才一样,就着她剩下的水漱口,倾瑶怔愣当场。
翻了几次身,倾瑶忍不住问她:“你不怕交叉感染吗?”
“你有蛀牙?”
倾瑶摇头。
“那你有牙龈炎?”
倾瑶摇头。
“我也没有。”江远朝她龇起一口小白牙,齐齐整整,虎牙尖尖的,小酒窝也露了出来,煞是可爱。
糟糕,小姐姐这是要犯规啊,倾瑶按着就要跳出来的心口,整个人一点点缩进被窝犹嫌不够,最后将脸也埋了进去,只露出两只眼睛,一瞬不瞬望着江远。
月光洒在她脸上,她眼中如同揉进了星辰,水光潋滟,随着江远的凑近,水波缓缓漾开,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江远伸手抚上她的眉,指尖从她眉尾缓缓扫过,覆手盖住她的双眼,将她蒙脸的被子稍稍扯下去一些,让她得以畅通地呼吸。
掌心的眼睫轻轻颤动,挠得江远掌心发痒,心里的念想纠缠着,蝶茧的厚壁渐渐生出细缝,幼蝶奋力一挣,终于在茧上破开一个小口子,稍稍冒出了头。
倾瑶只觉得唇边的轻触比蝶羽还要轻,还要柔,仿佛一碰就会飞走,她不由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须臾,误落唇间的蝶儿采了蜜糖振翅离开,江远的手也终于从她眼上放开。
重新视物的倾瑶大喘了几口气,心弦还未放松又绷了起来,江远将她揽在了怀中。
入睡前倾瑶晕乎乎地想,阿远身上好香啊,是用了新的沐浴液吗,妈妈果然对她很好……
清晨伴着鸟鸣醒来,倾瑶刚想伸个懒腰,猛地意识到自己躺在江远怀里,手还搭着江远的腰,随着她这一动作,指尖滑腻柔软的触感令她吓了一大跳。
倾瑶捏了捏自己的腰,没有相同的感觉。
“你醒啦?”江远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倾瑶一惊:“啊,你醒着?”
江远托着腮看她:“嗯,你摸我腰的时候我就醒了。”
倾瑶呜咽一声捂着脸跑出了房间。
餐桌上格外安静,麻玲玲问倾瑶:“你和小远吵架了?你抢被子了还是把人踢下床了?”
倾瑶顾不得再害羞,抗议道:“妈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我谢谢您!”
“玲妈妈你冤枉她了,阿瑶睡觉很老实,连个身都没翻。”江远朝倾瑶灿然一笑。
“是、是啊,”想起自己是在江远怀里醒来,倾瑶羞红了脸,“我肯定没乱动。”说完为了安慰自己,她又强调了一遍,“肯定没。”
麻玲玲见江远都出面作证,勉为其难相信了,起身收拾碗碟。
“玲妈妈我帮你。”江远自觉收走剩下的餐具,跟着进了厨房。
倾瑶夹着手里的半个包子控诉:“喂,我的盘子。”
江远和麻玲玲讨论着最近的电视剧,哪个主角演得好,哪个主角尴尬得突破天际,盥洗池里水声哗哗,两人齐齐无视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