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刑楷为何要拉着自己过来,原来是在这等着。
“这些都是什么?谁能告诉我?”刑楷走到一个长工面前,“你他娘的告诉老子,米呢?米呢!没有米,老子和弟兄们吃什么?”
长工长舒一口气,原来是为了米。
吴奎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心跳渐渐归于平稳。
丁腾心中暗叹一声,这刑楷是关键时候掉链子了?他是真的只关心米的事情?
“回将军,这都是些药材,可能是装货的时候弄错了箱子……”
“你逗老子玩呢是吧?”刑楷拍了拍他的脸,一脸戾气,“你真以为老子不知道这是什么?老子当年在潼山关亲眼见过,那叫垠草,屁他娘的药材!”
吴奎手中的石头顿时掉在了地上,手都在抖。
丁腾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丁腾!”刑楷突然厉目高声喝问,“老子倒要问问你,这垠草是怎么运到码头来的?你们水陆司都是吃干饭的?”
当年在潼山关知道垠草的危害后,作为摄政王的镡时观立刻就封锁了这种草的贸易往来。如今居然在江南见到,一想到那些被害死的兄弟,刑楷能不暴怒么?
丁腾整个人都似放松了下来,脸上甚至带着微笑,“下官知罪。”
刑楷挥挥手,立刻有士兵将丁腾绑住,丁腾没有丝毫反抗。
“刑将军,你做什么?”吴奎声音微颤,暴露出他的惶恐。
刑楷正色道:“垠草属违禁品,吴大人该不会忘了吧?这可是当年的摄政王,也就是如今的定国公亲自发布的政令,吴大人可不要装傻。”
“带走!”刑楷说着,亲自押解丁腾。
吴奎往前一步,“刑将军,丁腾顶多只能算是玩忽职守,自然由本官进行处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刑楷白了他一眼,“没什么意思,老子就要将他带走。”他一旦不讲理起来,谁都拦不住。
吴奎见状,只能指挥衙役拦住他们的去路,“刑将军,此事由不得你来插手,本官自会禀明吏部。”
刑楷冷笑一声,“老子不仅要将丁腾带走,老子还要去抓蔡立呢。”长工都说了,主人家是蔡府。
眼看就要兵戈相向,一道声音就由远而近:“刑将军好大的阵仗啊,蔡某不过一介商人,哪能劳烦您亲自抓我?”
刑楷乜了他一眼,“不麻烦,来人,绑起来。”
蔡立“哈哈”笑了起来,“可有证据?”
刑楷指了指身后的垠草以及长工,“那些就是证据,你私自买卖垠草,已然触犯律例,不用废话了,老子不想听。”
蔡立笑了笑,“这些东西可不是我的,是他们泼我脏水,将军如何能信?蔡某做的可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
刑楷正欲开口,就听身后几个倒地之声,他猛地转身望去,就见那几个长工突然吐血倒地身亡。
死无对证。
丁腾敛下眉目,被绑在身后的手轻轻动了动,刑楷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扫了一眼蔡立,下令回营,带上丁腾与所有垠草。
他也没想着就凭这个扳倒蔡立。
云霄山庄。
萧居瑁从混沌中醒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了镡时观的脸。
“醒了?头还晕不晕?”
萧居瑁从被窝里站起身来,抖了抖毛,摇摇头。
镡时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