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温洋脸上,那自然流露的恐惧与迷茫,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像
就算他对自己又怕又恨,也不该是现在这种陌生单纯的恐惧。
没有恨,只有害怕,曾经不惧自己任何威胁,倔强的拒绝自己,现如今他也不会失去那份对自己的抗拒才对“你认识我吗?”殷锒戈的声音冷静了许多,沉声问道。
“认认识。”温洋颤抖道,“殷殷总。”
“什么时候认识的?”
“今今晚。”
殷锒戈倒吸一口气,瞪圆双目吼道,“你再说一遍?!”
温洋吓的身体一颤,两手握拳的挡在脸前,颤颤巍巍的改口道,“不不算是,殷总的大名其实早有耳闻,只是今日才有幸”
殷锒戈能看出来,温洋不是装的
再回想今晚刚看见他的时候,他对自己所说的全部话与反应,殷锒戈这才恍然发现温洋把他忘了
殷锒戈抓紧温洋的肩膀,力度大的温洋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裂开了,因为医生了说了不能哭,所以温洋强忍的受惊的泪腺,眼眶里硬是没流出一滴泪,只是清瘦的身体如寒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着“你你失忆了?”殷锒戈怔怔的看着温洋,下意识的问道,“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还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温洋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我我没失忆,我叫温洋,殷总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殷锒戈如遭雷击,“那你知道你家在哪吗?”
“在在ec市。”
殷锒戈突然猜测是否是温洋失忆了,然后殷河洗脑似的告诉了温洋一些自身及家庭信息,然后特地漏掉自己。
于是,殷锒戈又问
“你认识祁瀚吗?他是什么人?”
温洋一愣,随之低声道,“认识,他是ec市市长的儿子,是我我高中同学。”
殷锒戈已渐渐失去冷静,“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我我和同事去酒吧喝酒,然后我我被人绑架了,是我大哥救了我,然后就把我带到这边了。”
“酒吧喝酒?那是哪天的事?”
“就就一个多星期前吧。”
“我他妈问你是几月几号?!”猜到了某种可能,殷锒戈几近失控。
温洋差点哭出来,连忙答道,“月号。”
激颤的心如被人一把摁进冰水中,那种猛然而来的刺痛感,几乎令殷锒戈忘记自己身处何处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也就是从那天之后,到温洋在殷河这边醒来,这期间发生的全部他都忘了那段和自己有关的回忆,被他从大脑中抹去了?
怎怎么会?
为什么忘的偏偏是他殷锒戈?!
“你”殷锒戈盯着温洋,眼底充满鲜红的血丝,那种恨到极致又痛到窒息的滋味,像在心口的沙砾,无声无息的磨出血来,“你他妈居然把我忘了?温洋!你你够狠!操!!姓温的!你你等着!忘了是吧!呵呵”殷锒戈怒极反笑,“等回到ec市,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全都想起来”
这比被温洋憎恨,还要令殷锒戈难以接受
殷锒戈撕了餐桌上的桌布,然后将自己的左手和温洋的右手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