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底,快步离开了酒楼。
尚琐离小心翼翼地拐入一道小巷,途中还不时地左顾右盼,尽量不让旁人注意到自己。
待周围空无一人,他便打了个响指,招来浅蓝传信鸟,而后,又在自己的衣衫间摸摸索索。
“……”尚琐离稍皱眉头——他想找纸和笔,奈何,找是找到了,可这纸太小,只够写下寥寥几字。
他扭头望了望杂货铺的位置,没过多久,又不甘地回头——他身上已不剩几分银子,若用去买纸张,恐会饿死在返回梦竹山的路上。
尚琐离轻咬笔末,思索一阵,抓起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了几个字,然后放飞传信鸟。
(但愿双成能懂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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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卿如仕一见到那只浅蓝色的传信鸟,便知是尚琐离传消息来了。他毫不犹豫地扬腿坐起,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这只鸟儿的背部,很是宠溺。
“嘿,你家公子这几天过得怎样啊?”他明知道这鸟无法回答自己,却还是自言自语地问道。
半晌,他取下传信鸟爪子上捆着的小卷轴,一展开,上面写着寥寥几个字。
——皇威为末,权贵则落。
卿如仕疑惑地挑了挑眉。
(这话的意思……莫非玉笙是想告诉我,最近有祥凤大臣要造反?又或者,他觉得启帝不行了,要我去造反?)
卿如仕将小纸片收好,踱步至窗前——现在已入冬,但未降雪,窗户上因水蒸气而蒙了一片。他伸出手指,在窗上那层水雾中比比划划地描绘着什么。
片刻后,他放下手,只见左窗扇上画着一只白鹭。
“嗯哼……”他托着下巴,思索一阵,又将这只白鹭草率地涂掉,重新伸手,在右窗扇上比划起来。
一放手,只见右窗扇上,赫然是一只展翅待飞、皇威无边的火凤。
☆、第四十章
前些日子,雾桐大病初愈便忙着闯皇宫拯救缘央,后又被棋仙楼手下抓去施暴,身体状况早就将触极限,现下刚回到骰柏院,又忙着骂这骂那,好教训那群不成器的丫鬟和小厮。
折腾一大堆后,没过多久,便旧病复发,又病倒了。
“小翠!”
雾桐掖了掖被单,唤一声丫鬟的名字。
没有人应答。
“啧。”他此时已劳累得连挥手的力气都没了,见没人应,虽是纳闷,但也没有想太多,只自顾自地睡死过去。
约莫两个时辰过后,他才稍微恢复了点儿体力。他强撑着下了床,打算出门找所医馆,挑些便宜的药材。
“……”医馆的医师一抬头,见到雾桐,便盯着后者的脸,神色古怪。
“咳,我得了点小病,你这儿有什么实惠的药材不,比如冬青草之类的?”雾桐额头烫得整个人都混混僵僵的,也顾不得医师的态度。
只见,医师停顿片刻,便伸出手掌,做了个“免提”的手势。
“抱歉,我做不到。”
这话一出,雾桐就纳闷了,“做不到?为什么?”莫非此前一趟,倒让自己成了祥凤通缉犯?
“身为医者本不挑病人,但勾引裘府当家大人的不知廉耻之人,老夫拒绝为其看病。”
雾桐讶然,“我勾引裘英彦?!”他毫不克制地吼了出来,可撑着病体,声音中却还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