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眉,虽觉欣喜,可也缓缓抬首,谨慎地问道:“陛下,此次战役,我军……”
他稍加试探,只为搞清楚,墨自启究竟知不知道瑶瑟复国军参与了这次的战役。
谁知,墨自启只伸手打住,淡言道:“无关紧要之事,不妨留至三日之后,大喜之日,不可扫兴。”
卿如仕总觉不对头,可群臣大众就在旁边,现下若急着追问皇帝,恐怕也是不妥的。
他稍待片刻,便重重地磕了个头,“末将,谢过陛下。”
“陛下,”卿如仕忽而抬首,想起自己还有事想求墨自启,“末将还有一件事,望陛下开恩。”
“讲。”墨自启简短地准许了。
“陛下想必还记得早先那逃出棋仙楼牢房的白衫青年。”卿如仕说道,“末将还有两位朋友,也与那位白衫青年一同被大殿下打入冤牢,可时至今日,仍然不知所踪。”
墨自启轻抚下巴,沉思一会儿,道:“墨象司虽是朕的亲骨肉,可这等孽事,全是他自作主张,再具体一点的,朕也一不清二不楚。”忽然,他重重地将手搭在龙椅把上,“朕只知,墨象司的手下现下都还留在棋仙楼,至于谁是被威胁的,谁又是自愿效力的,还得审问过他才能知晓。你若实在心急,现下便可到棋仙楼看看。”言罢,墨自启将一块淡金色令牌递给丞相。
丞相又将令牌递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大臣,大臣又将令牌继续朝下一位递去,几经转手,令牌终是落到了卿如仕手里。
卿如仕再次谢过墨自启,而后头也不回地飞奔到棋仙楼,找雾桐去了。
卿如仕一踏入棋仙楼,便遇到几位没比他矮多少的壮汉。
他走上前,阴沉地问道:“被你们抓来的红衫少年现在在哪儿?”
“什么态度,你小子这算是什么态度?”壮汉用拇指指着自己的胸膛,“我们可是大殿下的手下,你不知道你这是在……”
卿如仕毫不犹豫地举起右臂,出示方才墨自启交给他的令牌,不语。
“……?!”
皇帝的令牌自是权威的象征,卿如仕靠着这块令牌,得到了壮汉们的指示。
“谢过。”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声谢,然后冲向壮汉们方才所指的某间位于三楼的卧房。
嘭!
卿如仕猛地拍开房门,只见雾桐一动不动地躺在房中央那张金红相间的床上,赤_裸的身子只用一张轻薄的床单稍稍覆着,剩下那□□在外的皮肤上满是紫红的被强迫欢爱的痕迹,令人触目惊心。而雾桐本人,则双眼紧闭,似是昏死了过去。
卿如仕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近,“小辣椒?”他这么轻唤着,同时伸出手,碰了碰雾桐额前那几缕汗湿的头发。
对方没有反应。
“戚!”卿如仕紧握拳头,指甲似能割破大鱼际。
半晌,他将雾桐连带其身上覆着的薄单一同横抱而起,离开了棋仙楼。
回到骰柏院,卿如仕将雾桐放到卧房的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这才走出卧房,轻轻阖上门。
缘央在门外等着,方才一直无言。
见卿如仕出来了,缘央便上前一步,“为什么现在才将人找回来?”他冷言问道,“还有,我刚回到这院子时,便见到一群小厮丫鬟在打打闹闹,这院子的运转,究竟成了个什么气候?”
刚将人救回,便被缘央面有愠色地抓着问,即使是卿如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