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房的卿如仕一抬眼,只见萧定还维持着身子贴在墙上的姿势,好不滑稽。
“玉笙会让人看紧你,是因为你在盼香阁那会儿,认出了黄皮纸上写的是瑶瑟皇家密语。”卿如仕说着,又加了一小段临时编的谎话:“他觉得,你手头上肯定有重要情报,所以打算先把你困在这儿,等到以后,再慢慢从你身上套出那些情报来。”
“讲不讲理啊,”萧定似乎有点委屈,哀怨地骂道,“那张纸会被咱们捡到,是他自己太大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丢了。怎么吃亏的反而成了我。”突然间,他脑子一转,发现有点不对劲,“等等,咱们捡到黄皮纸后不是躲起来了吗,他怎么知道我当时认出了瑶瑟密语?”
“这个嘛,老子告诉他的,哈哈哈!”卿如仕爽朗地笑了起来,全然不顾萧定那略带鄙夷的眼神。
然而不过多久,他便收敛起来。此次来找萧定,其实是为了更重要的事。
“你也知道了,卿府遇到了麻烦,我呢,肯定要想办法,还自家老儿一个清白。如果成功了,玉笙就能得到更有用的情报,没准他那时仔细一想,突然觉得你没什么用,反而把你放了。”
这谎撒得,他自己都觉得扯淡,尚琐离会命人盯紧萧定,分明是怕萧定会泄露机密。
“卿府现在肯定被搜刮了个干净,你打算怎么办?”
“卿府宅院的四周围,肯定都有朝廷派来的士兵在把守,我不能贸然行动,不过……”卿如仕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还好污蔑卿府的主谋是皇子,而不是秦大人——一个月后是皇上的寿宴,到那时,皇子没准会把个别士兵调动回皇宫。”他稍作沉思,继续道,“呵,机会是有的,我最担心的,不过是卿府上下会在牢里受什么罪而已。”说罢,他下意识地捏起了拳头。
陷入沉重的话题,一时之间,他也忘了自己来找萧定的另一个目的。
好在没过一刻,他便重新抬起头,放松拳头。
“对了,你能不能跟我交代一下,上次从你那儿得来的窃言散,究竟是怎么个用法?”
萧定没忍住讥笑一声,“你连用都不会用?这简单啊,一瓶用来粘到你要偷听的人身上充当媒介,另一瓶用来粘你自己耳朵上当话筒,媒介颗粒离开了瓶子,就会感应到同样离开了瓶子的话筒颗粒。不过你可要记着:媒介颗粒离开了瓶子后,就没法再同瓶子里那些还凑在一起的媒介颗粒产生共生状态了,嗯……这些说了你估计也听不懂。”他用手托着下巴,琢磨起用词,咻地,他用拳头砸了砸掌心,似乎想到了个靠谱的说法,“这么讲吧,媒介颗粒扔到别人身上之后,你即时就能从话筒颗粒里听到声响,不过嘛,只能维持两三个时辰,过了这段时间,你要想在同一人身上继续偷听,那就得再扔一颗新的,哦,耳朵上粘的那颗也得换一颗。”
“懂了,”卿如仕勾起一侧嘴角,“你这两瓶玩意儿,没准能在我闯进卿府的时候派上大用场!”
萧定摆摆手,“哈,我也懂了。正巧,我也看那皇子不顺眼,那混账居然想宰小爷。”他又凑上前去,坏笑问道:“嘿嘿,你能不能跟那个玉笙商量一下,就说好歹放我个自由身,总不成,让我一直憋在屋里吧?”突然间,他两眼一眯,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对卿如仕扯谎道,“悄悄告诉你啊,我下山之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