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当途径,”他快手翻了翻小茶几上的公文纸堆,发现即使是萧定刚才塞回去的那张,也无法对卿府冤案的真相起什么作用,还得去另一辆马车瞧瞧。于是,他提议对萧定道:“咱们还是先离开这辆马车。”
“我是用轻功进来的,你看起来到不像是门派中人啊,怎么进来的?”萧定托着下巴问道。
“我?”卿如仕回答道,“我直接砸了栅栏进来的。”
两人正欲离开这辆马车,却忽然听到外头有声响,似乎是谁在交谈。
“……了,败事有余的家伙……”
他们连忙沿马车另一边的轩窗翻了出去,钻进底部的横栏架子间,背部贴着上方的车舆,又微微侧头,好让一只耳朵贴着上面,偷听马车里的人的谈话内容。
“殿下,这保不准什么时候才是个完结,您不妨……”
卿如仕一惊,“殿下”?……这朝廷中能称呼其为殿下的人,恐怕没几个。
回答的那个声音低沉却隐约带着点稚嫩,听起来像是位未及弱冠的青年:“急什么。”
卿如仕脑袋中突然闪过些什么——“殿下”、青年人的声线,这人莫非是祥凤大皇子墨象司?!
“曹文景既然已经表明立场,那剩下的人,本王自有定夺。”
卿如仕不自觉地皱起眉头。祥凤皇子自出生起便可自称“本王”,不似瑶瑟那般需待封王后才可改自称。这声音的主人,是皇子墨象司没错。
“可殿下,曹大人之前中立了好长时间,现下突然加入保皇派,不大信得过吧?”
“不可信?哪里不可信?”墨象司听起来有点不耐烦,“本王花了好大的力气,跟他交流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抓住他的脑门,让他心服口服了。”
这话一出,卿如仕和萧定便互相对视了一下。
(曹大人加入保皇派,是皇子墨象司在背后搞的鬼?这么说来,还真的跟玉笙无关。)
想到这儿,卿如仕在心里松了口气。
两人将耳朵往上面贴得更紧,唯恐听漏了些什么。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墨象司问。
“回殿下,万事俱备,只待您一声令下。”
上头传来墨象司的一声冷哼,“那个碧景同,老早前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他在那里碍着本王的好事,保皇派早就成事了。”
“殿下……”
“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静水乡的中老年人应该不少,我们若来这一出,风声恐怕有点大吧?”
“不用担心,”墨象司似乎阴笑了一声,“本王自有后手:你若是觉得人数太多,那就回棋仙楼取个沁毒菌的病种,来场瘟疫便是,中老年人本就体弱,不会有人怀疑的。”
这样一来,卿如仕就更加纳闷了。
一来,墨象司想要继位,这跟静水乡的无辜镇民们到底有什么关联,什么仇什么怨,让他打算直接杀人灭口;二来,为什么墨象司会让手下去棋仙楼取病种,好像这群人在他麾下似的。
……
慢着。
(在他麾下?)
卿如仕和萧定还没回过神来,棋仙楼的一众马车便已驶到静水乡的郊外,忽地停了下来。
“快快办成。……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