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边逗弄着那些停在脚边的白鹭,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聊熟了,小卿如仕觉得这小皇子的字比名好听,又看对方没有表示抵触,便开始直呼其字。
“敬来敬去我也就烦了,烦来烦去的……就出来了呗,你呢,你怎么到湖边来了,总不成跟我一样,被宴席里的气氛给熏的?”
小尚琐离轻轻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让小卿如仕好生疑惑。
“点头又摇头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皇兄弟中不是排行最大的,父皇不会让我代表出席。不过,倘若真去了,我恐怕也会与你一样中途溜出来。”
“不是吧,看你这仪表堂堂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很擅长应付那种场面。”
“举止得体,那是学的,可若要喜欢上一个本觉厌恶的场合,那就不只是学了,还需找个人来,给自己挖空脑袋,再把规规矩矩、条条框框的,给尽数灌进去。”
这话说得,小卿如仕瞬间就被逗乐了。
父亲和好友裘烈行都是守本分的老实人,他也就只在小尚琐离的口中听到过这种话。
“我家是世代当将领的,你以后要能当上皇帝,那咱俩没准还能在宴席上见面。”
小尚琐离轻阖双眼,将腕上的手链取下,递给小卿如仕,“那便,恭候卿大将军的光临。”
后来,皇家宴席结束后,小卿如仕便与父亲一同回到了祥凤。
至于玉笙,他一直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让自己眼前一亮,一眼过后再难忘怀。
偶尔在天坛莲池中瞥见几只飞来的白鹭,他也就顺势闲坐在一旁,思念自己的故友。
再后来,卿如仕在十八岁那年,听闻瑶瑟被其三个同盟国——谦久、修兰以及旭国背叛。三国联合瑶瑟的敌国——俞国,一同攻打瑶瑟,将其灭国后,又更名瑶瑟为元锦,并将元锦皇帝的位置,交给了俞国王爷姬非荒。
瑶瑟被侵时,皇帝、皇后与好几位妃嫔都死于敌手,皇子们也死的死,逃的逃。此后,卿如仕就再也没听到过任何有关尚琐离的消息。
卿如仕松开尚琐离的肩膀,并将衣袖挽起,露出腕上的手链。
“是我,卿如仕,卿双成!”
尚琐离的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便又恢复成一副陶然自若的样子。
“……我之前不知道你的名字。”
在盼香阁那会儿,尚琐离将卿如仕领进阁室后,两人就只顾着欲仙欲死去了,压根没有机会去问客人的名字,而卿如仕的五官,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也早已长开,所以尚琐离那时并没有认出他。
“你这张脸,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信你有二十四岁。”说罢,卿如仕一反常态,难得地严肃了起来,“曹大人加入保皇派了,莫非,是你那天同他私下里聊了什么?”
“我确实与曹大人聊了好一会儿,不过大都是关于俞国的事,至于祥凤,几乎只字未提。”尚琐离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卿如仕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松了口气,“那就太好了,看来卿府这码事和你无关。”
尚琐离微微抬眼,左眉有意无意地抬动了一下,“‘卿府这码事’?”
“卿府被棋仙楼——就是朝廷里那个,由参知政事直属的衙门——给污蔑了。现下卿府上下只有我逃了出来。虽然通缉是少不了的,但好歹还没被押去皇宫。”卿如仕说着说着,突然脑内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