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年不是没想过要扶起族人,不说成什么名门望族,起码族里要出几个能顶事的人。
旁的不提,如果把姚书记扶起来,对姚祺年来说,绝不是什么坏事,哪怕放点血他也情愿,权当是在做长远投资。
反复思量之后,转天一早,姚祺年就去了趟姚书记家。
姚书记家住村东边,一排三间瓦房,不算大的小院,篱笆围着,这会儿姚书记爱人正在院里喂鸡。
“年娃子,来找你叔呐!”姚书记爱人笑眯眯的,热络招呼道:“快进屋坐,你叔在屋里呢,昨晚跟我叨念你半宿!”
姚祺年笑笑,跟姚书记爱人说了几句才进屋。
屋里光线不大好,姚书记在灯下翻报纸,瞧见姚祺年过来,摘了眼镜,笑呵呵道:“年娃子来啦,随便坐,都是自家人,别拘束了。”
姚祺年哎了声,随手拖张板凳坐下。
叔侄两先没边没际的话说了会儿,才渐扯到了正题上。
姚书记的意思是,先让姚祺年以他本人名义,把村里小学盖起来,还有通往乡里的主干道也给铺上。
姚祺年一直没插话,等姚书记说完之后,才半开玩笑道:“叔,您这是看您侄儿好说话,就随便宰啊!”
此话一出,姚书记呵呵直笑,尴尬的直搓手。
“叔,咱们自家人,敞开天窗说亮话,您要是想这么宰我,我看您这辈子也只能当个村书记了。”
盖学校,铺路,种树,这是哪个村书记都会干的事儿!
“年娃子,你的意思”
姚祺年正了色道:“我的意思是,学校要盖,路也要铺,但您要是只志在于此,以后咱们叔侄两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您继续当您的村书记,我继续干我的买卖。”
姚书记吧嗒吧嗒抽着烟,好半响才道:“你说的我懂,别人都往上爬,我还在原地踏步,我上哪甘心呐,我也想干点实在事儿,就是空有想法,施展不开。”
交谈中,姚祺年得知姚书记想在村里发展工副业。
“咱们要想富,只靠种地收粮可不行,必须得发展点副业。”
姚书记点了根烟,继续道:“头几年你倒卖粮食那会儿,是赶上了好时候,现在你看看,咱们村靠倒卖粮食的,有几个富起来的?别人咱先不说,就说你大哥,跟你一比可就差太远了!”
这话说的在理,今时不同往日,自从全国各地取消粮票之后,粮食的价格就再也没有炒上去过,始终波动在一毛六到一毛九之间,在这种大环境下,就是倒卖再多的粮食也翻不出大水花。
据姚祺田所说,他去年一年才挣了三千多块,还是赶上了收成好的年头。
“叔,你打算发展什么?搞食品加工?还是棉麻纺织?”姚祺年问他。
姚书记摇摇头,沉吟道:“我打算把咱们原先的生产大院清理出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