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放不下孩子,有对离婚的父母诗筠能有啥好名声?”
孙静终是喝了口水,“人嘛,熬着熬着就过去了,我娘也劝我,‘多年媳妇熬成婆’,家家户户都是这样过的。今年诗筠和二丫就能上小学了,周玲早早给二丫准备书包文具这些,诗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你说我这当妈的心得多疼!”
孙静捶打着胸口,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我也想让诗筠念书,可那死老婆子说二房的钱是苏致华今春去县城挣的!我呸!当谁是傻子呢!那死老婆子当初把致远的补贴要去都偷偷攒起来了,你过来随军家里给的大多是借的,死老婆子打的一手好算盘,一起借就得一起还,她攒下的还是她儿孙的!去年爹狠心收拾了几次,可那死老婆子滑得很,钱不搁一个地儿放着,爹拿来的大都还债了,人家一口咬定再没了谁也没辙!”
苏诗筠抬起手给妈妈擦脸,她的小手不太干净,擦得孙静脸上黑一道黄一道的,林雪却看着有点想哭。
孙静安慰苏诗筠没事,自己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道,“让弟妹见笑了。”
林雪道,“咱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不用这么客气。”
孙静就接着说道,“爹把钱都还了债,给自己一点也没留下,我去说诗筠念书的事儿,爹倒是一口应下了,可那死老婆子就是一口咬定家里没钱,爹只得去找咱本家二叔借了几块钱,让我给诗筠报名再给诗筠补补,我怕被人偷了去就给藏起来了。”
孙静猛得握住拳头,指甲狠狠地攥进手心,“可他苏致荣欺人太甚!被死老婆子和二房那狐狸精哄了几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也不知道那个畜生是怎么找到的,反正钱没了,我当时就想拿刀把那一伙子畜生给剁了,可诗筠哭着喊我妈妈,我如何能放得下呀!”
“可事儿绝对不能那么算了!我豁出去了!冲进厨房拿着把菜刀架在周玲脖子上,让那死老婆子把钱还我,死老婆子大概也没想到!”说到这儿,孙静愉悦地笑出声儿,“那脸色,可真好看!”
“拿到钱我挺高兴的,第一次从死老婆子手里掏钱感觉还不赖!”说着又咬牙切齿起来,“结果苏致荣那个软蛋,他竟然敢打我!在别人面前屁都不放一个,跑到我面前来充好汉!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爹就给了他狠狠一巴掌!可是人心坏了,哪里打得醒。”
“人家是怎么说的,说我住院花了那么多钱就该我还,哎呦!和那闭嘴葫芦过了大半辈子我都不知道原来人家挺会说的,大概是不惜得和我说,正好,我也不惜得和他过了!”孙静的脸上满是嘲讽,被枕边人如此伤害,心里如何能好受,林雪拍拍她的手说不出安慰的话,太极品了!
孙静对着林雪笑笑叹了一句道,“我也不瞒着弟妹,当初在县城看见人家医院边卖吃食的小摊点生意不错我就动了心思,我爹就是给人做席的,我也就做饭还成。”
“这次他苏致荣敢打我,那我和他一分钱关系也没有了!反正当初也没领证,以后诗筠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诗筠能过上好日子我啥都能干!”说着又不好意思起来,有些拘束道,“就是刚开始得跟弟妹借点钱,不过弟妹放心,我一赚钱马上还你!”
这不是重点!林雪又神游了,重点是村里没领证的夫妻挺多,她和苏致远也没有,之前是年龄不够,今年她二十,苏致远二十五,可以领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