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停留太久,重要的人另当别论,而你只是一个连礼物都不愿为我买的室友。”
“所以?”
“所以,如果你海马体还好的话,我三秒钟前刚告诉你——”
乔伊抬起头:
“我忘了。”
……
夜像海水那样深。
客厅的灯光亮至午夜,窗户开着。远处山峦重叠,星空笼在云里,仿佛若有光。
李文森坐在餐桌边,手边放着厚厚的一叠文件,而桌面上的爱普森便携打印机还在接连不断的吐着打印纸。
挂在墙壁上的老式挂钟,指针“咔哒”一声指向了凌晨三点。
她放下笔揉了揉眼睛,对坐在她对面的乔伊说:
“要不要我帮你做杯咖啡?”
“不必。”
乔伊专注地望着眼前比李文森更厚的文件山,头也不抬地说:
“咖啡不能刺地笑了:“呵呵。”
乔伊:“……”
伽俐雷:“您又不是夫人,您怎么知道她爱您?”
乔伊:“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她爱我?”
伽俐雷不甘示弱:“您也不是伽俐雷,您怎么知道伽俐雷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她爱不爱您?”
“哦。”
乔伊嘲讽地笑了:
“你短暂的一生里只爱过墙角那台报废的洗衣机,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
一人一机都明显意识到自己的智商有所下降。
于是一阵静默。
伽俐雷有好一会儿都没有接话。
乔伊重新把视线聚集在面前的纸业上,半晌,才听到伽俐雷咳了一声,已经恢复了本世纪最伟大电脑系统的风度。
“要么伽俐雷和您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