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窗口拂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滚动的黑影犹如闪电,更衬得曹云山的公寓是一个中世纪的城堡。
“这我倒不苟同。”
他把玩着老法师脱落的眼珠,无所谓地说:
“最在云端里飘的人就是哲学家和物理学家了,也没看见安德森得精神分裂症。”
“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很少有人知道,安德森十年前曾有一段时间,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使加百列的化身。
现在……貌似治好了。
李文森转着自己左手小指上的小灰戒指:
“科学家里有近五分之一有明显的精神疾病特征,安培、哥白尼、法拉第,包括牛顿、胡克,都是神经症患者。更不用提你虽然是个学数学的,但你本质上是个文学系青年……你忘了你本科时期写的那本一直卖不出去的《北方的鳏夫》了吗?”
“……”
曹云山阴测测地说:
“不提这个黑历史,我们友谊的小船还能再溜达一会儿。”
“英国有个很无聊的心理学博士叫波斯特,他统计了文人里神经症患者的比例。”
李文森没理他:
“像福克纳、普鲁斯特、雷蒙托夫、劳伦斯、尼采、克莱斯特、太宰治、三岛由纪夫、茨威格、叶赛宁、法捷耶夫……波斯特得出的数据是百分之四十六,但我觉得统计方法太保守,如果标准再稍微严格一些,著名文人里有严重神经症的人至少在一半以上。我刚才列出的人名里大部分都自杀了。”
“……”
曹云山笑了:
“你列这么一大串,是想和我说什么?”
“聊天咯。”
风从窗户缝隙里灌进来,李文森的长发被吹进嘴里:
“和心理学家聊天,当然是随便聊聊你现在的大脑牌呢。”
他又笑了:
“老实说,你真的很厉害,前后衔接的几乎天衣无缝。你有没有注意到在你说的那一长串话里,但凡提到同时和我们两个人相关的事情时,用的都是‘我们’?你平时可是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
“……”
李文森被当场戳穿,毫无愧色:
“谬赞了,还有呢?”
“还有你提的那一长串自杀人员名单。”
曹云山慢悠悠地说:
“我算了一下,你刚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