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品行高洁的那种人,那目下无尘的模样比李忘生老实忠厚的样子反而更有说服力。
洛风小师侄仗着师父受了刺宛如背书一样直白地道:“景龙四年,当今圣上登基,大师兄与原太子李重茂为挚友,因此被怀疑涉入宫廷密讳。”
这一段关于朝堂的敏感词汇被江寒隐去,直接道:“师父与二师兄当时相商要大师兄出去避避风头,商谈之时说到此事。”
“师父希望大师兄外出躲避风头,他自己入京面圣担待此事,二师兄舍不得师父,就责怪了大师兄行事不慎。”
“岂料大师兄在门外听到了后半段,误会师父与二师兄要将他交给朝廷,于是夺路而逃,被师父发现,师父知他误会,便希望拿下他好生解释一番。”
“大师兄以为师父想将他擒下交给朝廷,于是仓促之间打伤了师父,离开了华山,圣上不再追究纯阳的不是,此事也不了而了。”
江寒所言十分中肯,既没有偏颇也没有带上个人感情色彩,实话实说的语调甚至显得有些冷酷。
“师父当时候所说的是不可为一人而害了纯阳所有弟子,大师兄以为师父说的是他,但师父说的其实是自己。”
说完了之后,江寒眼看着谢云流还要说什么,立时又道:“寇岛之约,我本就知晓此行大有波折,一来有人挑拨离间,二来两位师兄隔阂已深,误会日重。”
“先头有东瀛忍者前来暗杀掌教师兄,幕后之人我不知晓,只知道并非大师兄。”
“二则双方交锋,洛风丧命,此乃师侄死劫,应验于师弟祁进之手。”
装逼完毕,江寒十分高冷地丢出一块令牌,又道:“而师侄若是应了死劫,祁进师弟应当也会牵连因果,或丧命或断臂,不得而知。”
说完江寒朝着祁进的方向扫了一眼,祁进觉得后背一凉,顿时焉了。
谢云流拿着那块令牌上的家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气得双目赤红,怒道:“藤原广嗣!!!”
江寒退到李忘生身后,用手肘戳了戳李忘生的背,他才如梦初醒,赶忙向江湖名宿解释道:“当年之事便是如此,我师兄绝无歹意,他背负着叛出师门的罪名多年,宁可远避海外,也从未牵扯过朝堂政事。圣上英明,早已不追究此事,我见时机已至,方才请诸位过来为我师兄洗刷往昔冤名。”
萧白胭很给面子,作为公孙姐妹的弟子,她立时笑道:“掌教与太虚真人的话,我们自然是信的。”
话虽如此,但是谢云流本身就有着“剑魔”这样亦正亦邪的名号,便有人略带踌躇的问道:“那,刀宗宗主是打算回归纯阳吗?”
谢云流性格看着也是有点霸道冲动的,一个祁进还不算,再来一个剑魔?这修道清静地还能不能好了?!
“这个,就要看大师兄的意愿了。”江寒看李忘生神色微变,只能叹息着接上了话,“大师兄毕竟离家多年,自立门派,也已是出师之人了。”
在江湖人士看来,谢云流自立门派形同不孝,哪怕没有误会在先,也已是叛出山门了,但是话语在江寒口中一转,就成了“出师”。
“此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