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才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有14个是程北辰打来的,还有一个,是华宵。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安昕打的回去的路上,给程北辰拨了过去,程北辰像随时守着电话一样,嘟都没嘟一声就接了,“安小昕!”
着急的口吻把安昕吓了一跳,“是我,怎么了?”
听到她那头风平浪静,程北辰才舒了口气,内心直把她骂个八遍十遍,这家伙不接电话想急死人吗?忍了又忍把这口气咽了下去,问:“你今天不是从家里回来吗?到学校没?”
“在车上呢。”
“这么晚才到?”
“不是,中午就到了。”安昕想想自己家的事哪件程北辰不知道,就跟他说了这一天发生的事,程北辰一句句听进去,最后说:“原来爷爷情况这么严重,那早点把他接过来吧,我给他找最好的医生。”
安昕笑笑:“这事就轮不到你操心啦,项叔叔和项夫人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受我爸嘱咐,已经找好医院和大夫了。”
“昕昕,”
“嗯?”
“你爷爷就是我爷爷,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就跟以前一样,我随叫随到,知道吗?”
以前,她和程北辰,穆欣星,江东子就是大院里的四活宝,玩在一起,大人轮着照顾,安爷爷慈祥,把他们都当自己孙子孙女一样疼。
过了这么多年,她和程北辰都落到北京,如今又要把爷爷接过来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就要搭起一个家了。
“对了,你刚说你在哪个车上,到哪儿了?”
安昕自上次的歹徒事件后,就警惕很多,上车时已经记下车牌号。她用家乡话跟程北辰说:“到西直门了,我发车牌号到你手机。”
挂完程北辰的电话,安昕看着手机上还有一个未接来电,心里不知什么因素作祟,把屏幕一关,努力让自己假装不在乎。
车子把她送到宿舍附近的路口,安昕才下来。各个系陆续进入考试周,有的已经考完,早早的回家过寒假,没考完的这个点估计都蹲在宿舍走廊灯亮的地方偷光学习,宿舍楼外安静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安昕走了几步,听到有人叫她的声音。那声音即便那么多天没听,却深埋在她记忆深处,一触碰就心弦难静。
她慢慢转过身,就被一双胳膊陡然捞进怀里,安昕重心一个不稳半摔的倒向他,头一抬,唇就被他炙热如烙铁的双唇含住了。
华宵用力而缓慢的抚摸着她的背膀,手往上去捧她的脸颊和后脑勺,细细的品尝她的滋味,为了这一刻,他等太久,也让她煎熬了太久了。
安昕却无法专心享受,警惕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脸,确定是华宵,确实是她的华宵,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他身上熟悉的清淡气息她闻不到,他温暖有力的怀抱她感受不到,有的只有忐忑和愤怒。
安昕挣扎了好一阵,都被他遏制了。他的霸道让她充满压抑感,过去半个多月的经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安昕又生气又委屈,急促的喘着气,最后“唔唔”的呜咽起来。
华宵放开她,拇指肚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唇打在她的泪花上,一点一点啃干净,语气温柔得不像他:“安昕,安昕,对不起。我在这里了,我回来了。”
安昕哭的更厉害,又不敢出大声,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捶在他胸前:“你个坏蛋,大坏蛋!”
“是我不好,我坏,我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