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楼真君微微一顿,淡淡道:“何出此言?”
“真君走路的姿势——”苏濯的目光移至他的左腿:“虽然不明显,但确实与之前不大一样。”
镜楼真君回过头看向他,眉宇间竟然多了一丝淡淡的喜意:“这也可以发现吗?”
苏濯被对方的反问问了个措手不及,他呆了片刻,无奈道:“我比较擅长观察。”
镜楼真君点头又转了回去,没有表示出什么高兴或不高兴的意思:“建筑物倒塌之时我恰巧在边缘,躲避不及便被伤到了,很快就会痊愈。”
意料之中的答案,苏濯也并没有相信或直接否定,他随着镜楼真君一路畅通无阻的通过的内门守卫朝着北冥仙宗的最中心走去,敏锐的神魂突然捕捉到了些许细微的声响。
“宗主如此看重……琴玄君……是否是为了……宗主之位……”
声音太远了,远的连苏濯的神魂一时间也没能听清,他小心翼翼的放长了自己的灵觉,将神魂延伸到了更远的地方,终于可以听到千米之外的结界内两位北冥仙宗的高级弟子讨论的内容。
“宗主已有四百多年修为未有丝毫寸进,做事也没有以往大胆细密,反而变得畏首畏尾起来,甚至还多次发生忘记重要事务的事。”一人道:“不知是否是因为宗主的神魂出了什么问题……”
“不要胡说!这种话你都敢讲,真怕自己活得太长了不成?”另一人训斥道:“管好自己的嘴,有些事情不是你应该问的。”
“我也只是好奇嘛,哥,你说宗主那般在意那焚琴玄君,就是为了身后之事吧?”
另一人无奈道:“大抵是如此了,毕竟那焚琴的实力摆在那里,便是少宗主天资纵横也难及他十分之一……”
之后便是说一些旁的事情了。
苏濯收回了神魂,说不准与神界神兽息息相关的镜楼真君有没有听到这些话。他想了想道:“真君不去宗主那里吗?我想焚琴玄君也在那里。”
镜楼真君应了一声,只是道:“随他便可。”
苏濯疑惑道:“真君……不会觉得不公吗?”
镜楼真君不解:“不公?”
苏濯看着他道:“毕竟焚琴玄君的到来,夺走了许多本属于你的东西。”
镜楼真君愣住了,似乎从未想到过这些事情一般喃喃道:“我应该嫉妒吗?”片刻后又否认道:“不,我并不在意,也不会觉得不公。若是焚琴玄君有这个实力,做这北冥仙宗的主人也未尝不可。”
苏濯惊讶道:“真君当真豁达。”
二人已经走到了镜楼真君的院落,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布置,镜楼真君的卧房是一个三层竹楼,大片大片的竹子长在院落四处,似乎因为营养太旺盛的关系,每一株竹子都长得又高又大,宛如参天大树一般将极北之域不算温暖的阳光尽皆遮蔽。
而院落的左侧凉亭下的石桌上,则摆放着一局黑白棋局。
镜楼真君唤来仆从摆上新鲜的灵果与仙茶,对着坐在对面的苏濯淡淡道:“若是从不曾在意,也就无所谓嫉妒之情。”
仙仆迅速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