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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路明远掐住萧鸣的脖子,眼里似有一团火苗在燃烧。
萧鸣平静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路明远冷哼一声,恼怒地推开他,扭头去追贺子哲。
“呼”萧鸣缓缓吐了一口烟,瞟了一眼暗黑的角落,“大晚上不睡觉,杵在那里做什么?”
季离从阴影里面走出来,默默进了房,不开口。
太安静了,萧鸣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看了这么久,没什么要说的么?”
“老大很温柔。”大个子一如既往地,能轻易噎死人。
温柔?呸,萧鸣踹了他一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厢路明远找到贺子哲时,他正在演武场打沙袋。外衣被随意丢在脚边,袖口卷到胳膊,汗流浃背。路明远没有上前,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看着他。
三年没见,乍一看到还被他吓了一跳。虽然顶着一张娃娃脸,气质却与以往大不相同。学的也不像是千叶山庄的鸣泉剑法,鸣泉剑法飘逸曲折。他的拳头却是直来直去的,简单,爆发力强。
发泄完的贺子哲,顶着汗湿的头发坐到路明远身旁。路明远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无从说起。
一时间,相对无言,倒是贺子哲先开了口,“我一直知道师父身边有其他人,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替别人考虑很多。一旦发现我的爱慕,恐怕就会想方设法远离我。他与其他人在一起也从不避讳我,今日若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没有什么区别。”
“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想习武的话,可以来玲珑阁。若是想闯荡江湖,我也可以与你一起。”路明远见他失落,忍不住劝道。
“不,我想陪着他。”贺子哲轻笑着摇摇头。
“他心里根本没有你。”路明远怒其不争。
“他只是没把我当爱人,我在他心里是徒弟,是儿子,是小弟。。。他心里是有我的。”贺子哲苦笑。
“那样你就满足了?”路明远翻了个白眼,拿扇子戳戳他脑袋。
“不满足,怎么可能满足?”贺子哲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眼神黯淡,“我想要的是独占,可他不是能关起来的鸟。他是自由翱翔的鹰、自由奔跑的虎,我现在还太弱,只能仰望他,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路明远望着他认真的脸,默默叹了口气,吾家有儿初长成。
萧鸣出了山庄,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后山。
夜晚的山林像只蛰伏的猛兽,趴在隐秘的角落窥视着这个世界。
萧鸣坐在河边的岩石上,烦躁的情绪得到舒缓。
爱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沉重了。他在没有经历感情的时候,就碰上了那些不好的事,已经没有办法跟正常人一样去恋爱了。麻烦的感情,纠葛的关系,这些都是他没有弄懂的东西,所以,迄今为止,他只愿与陌生人上床。
萧鸣滚到草地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还没有大亮,四周非常寂静,天空是很淡很淡的蓝,微风拂过地上的青草,以及那茂盛杂草掩盖住的人。
萧鸣在鸟叫声中醒来,回望四周,有点迷茫。片刻清醒之后,便起身,往山庄的方向走去。
山庄静悄悄的,一路走来,除了打更的,一个人也没碰到。
走进院子的时候,萧鸣不禁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