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下的乐手无事时不需要过来,因而裴湛的公司并不大。公司一共两层,裴湛的办公室在二楼,隔着玻璃看到路檬进门,裴湛立刻迎了下来。
将路檬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他嗤地一笑:“老了不止十岁。”
路檬“切”了一声:“是裴叔叔你太没眼光。”
裴湛又看向她裸在外头的纤弱的脚踝,弯了弯嘴角:“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路檬正要讲话,乐施与其他乐手就一齐进了门,听到他们叫“裴先生”,裴湛“嗯”了一声,又转向路檬:“司裴和他朋友还在路上,去我办公室等。”
感受到来自乐施的注视,上楼前,路檬忽然回过头,似笑非笑地问:“乐小姐,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对我很好奇?”
见裴湛也看向自己,乐施先是错愕,继而又流露出了平白无故被质疑的委屈。路檬最烦看这种表情,径直去了裴湛的办公室。
裴湛正要跟进去,旗下的一个经济人正巧过来找他说事,谈完后再回到办公室,司裴和他的朋友已经到了。
虽是少女感十足的清纯长相,路檬换上性冷淡风的裤装和大衣,非但奇异地毫无违和感,气场更瞬间飚到了两米八,然而一见到司裴,她身后那根无形的尾巴便再次长了出来。
理解了难以亲近的司裴为何单单关心路檬的前途的同时,裴湛难免心中发酸,若是他当年没拒绝她,如今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围着自己转?
作为乙方,裴湛本该去甲方那里签合同,但他很少接这种工作,对方怕他变卦,早早地拿来了合同,裴湛看过合同,对其中一项并不认同,短暂的交涉后,对方妥协,裴湛叫助理进来重新打两份合同。
见进来的不是过去日日跟着他的余航,路檬问:“余航呢?”
“辞职了。”
“他主动的?”
裴湛没有回答,碍着有人在,路檬不好继续问下去。签好合同后,沟通了一个多钟头,甲方才离开。路檬把甲方的要求记到手机里,想去找裴湛问余航的事,可裴湛实在太忙,就连司裴的各种事务、巡演规划也是由他一手打理。
裴湛难得来公司,要处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路檬只好暂且跟着司裴去了会议室。
裴湛把旗下的乐手都叫过来是为了确定公益音乐会的事,司裴虽然可以独奏,但参与这件事的乐手越多,社会关注度就越大,可以带动更多人捐款。
乐施和其他乐手都聚在会议室,司裴和路檬一进去,众人纷纷同他打招呼。在场的乐手里有一个是司裴的大学同学,自然没同旁人一道叫他“大裴先生”,直呼其名地笑着问:“司裴,这位是?”
“这是我学生,路檬。”
这几日他们的“师生恋”炒得太热,这话一出,诺大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司裴揉了揉太阳穴,说:“只是学生。”
以司裴在古典音乐界的地位,无论信与不信,在场的乐手都附和着骂媒体无聊,只有乐施从头到尾都在发呆。
裴湛进来后,众人立刻结束闲聊,进入会议状态。依着裴湛的风格,哪怕这次活动没有收益也要往大了做,至少把名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