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没关系了,你以后要跟我姓路,路胖胖这个名字怎么样?很适合现在的你呢。”
裴路路只埋头吃饭不理她,许是路上喝了两罐红牛、两罐咖啡,前一夜失眠,这一夜无间断开车的路檬居然毫无困意,只是心跳比平常快了很多。
百无聊赖间,她拿着狗零食逗裴路路,可它宁可不吃牛肉干也不肯回应“路胖胖”这个名字。路檬觉得无趣,直接把狗零食放到自己的嘴巴里,边嚼边打开手机,已经过了将近二十个钟头了,不知道裴湛有没有查到她的真实信息。
看到通话记录里只有两通来自余航的未接来电,路檬松了一口气,她翻了翻信息,有一条余航发来的短信:“路小姐,我照你讲的跟裴先生说了,他很生气,现在正到处找‘余柠’。”
路檬本想回“抱歉,连累你了”,将要发送时又删去了。她折腾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靠褪黑素和酒睡了过去。
而前一夜不断打电话的裴湛则完全睡不着。
音乐会结束后,他原本约了恰好也在北京的马德里皇家歌剧院负责人谈合作,去酒店的路上给路檬打了无数通电话,皆是关机,觉得不安,便不顾助理的反对,把见面时间改到了隔天早晨。
回到一片漆黑的公寓后,见不到路檬和裴路路,认为胆小的女朋友不可能大晚上独自在陌生的城市四处逛的裴湛第一反应是报警。
报警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他才在床头柜上发现路檬的手机、取出来的手机卡、以及她留下的字条。
他将字条反反复复读了十几遍,才弄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她要分手、她带走了他的狗和书房里的一幅画。
裴湛懵了足足半个钟头才把纸条拍下来传给最亲近的堂哥看——“我女朋友这是不是要和我分手的意思?”
这一段司裴比谁都忙,隔了许久都没回,裴湛耐不住,便给他打了通电话:“你怎么不回我微信?”
“我没看到。”
“你现在就看。”
电话那头安静了秒后,司裴莫名其妙地问:“什么你女朋友?你哪来的女朋友。你今天晚上不是约了剧院经理吃饭吗?”
“……”裴湛这才想起来,他恋爱的事儿和谁都没说,只有他跟他女朋友知道,“刚在一起没多久,这次我也把她带到北京来了,这两天我们闹了点别扭,我都解释过了。中午她还好好的,我刚刚回来人就不见了,还把二十一带走了。她说她会定期送二十一回来跟我见面,就是还会给我打电话的意思吗?”
以裴湛的性格,一次性说这么多话非常稀罕,司裴云里雾里地摸不着头脑,便问:“你说的女朋友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就是我给裴赫找的家教。”
司裴听家人说起过这个人,倒是有点印象:“你助理的那个妹妹?你们是怎么在一……”
司裴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惊醒的裴湛就挂断了电话,转而拨通了余航的号码。
余航早有心理准备——为了帮朋友的朋友介绍工作而撒谎,总比替心血来潮的骗子大小姐隐瞒身份更容易得到原谅。于是裴湛问他的时候,他只说朋友说余柠急需一份工作,因为她的年龄跟要求不符,正好又和他一个姓,他心一软才帮忙求情的。
余航没有料到的是,裴湛并没骂他,只让他立刻想办法联系路檬,余航挂上电话,隔了片刻才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