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藤沉叹口气,握住她的冰凉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着,淡淡一笑:
“董壹,你知道吗,这是老子有史以来说的最有水准的情话。”
“油嘴滑舌。”她噗嗤一笑,扣住他的手指,两人五指交叠,她的小手就这样被他包在掌心,甜至心灵。
“喜欢你,不需要理由。”
她蓦地脸颊如火烧,有羞涩有懊恼,这双眼睛却璀璨如星辰,歪头一笑,拧紧细长的眉毛。
“才不喜欢你呢。”
不知往后他们会相隔多远,想到有一天见不到她,心里一阵刺痛,仿佛侵蚀着整个神经元,逐渐将他摧毁。
怔了几秒,猝然把她搂在怀里,心里一丝丝的焦躁渐渐地给压了下去。
心里丢失的那一分安心像是回来了,他们就像回到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
他是薛藤,草原上放羊的少年。她是董壹,一个南方来温柔少女。
“董壹我喜欢你,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幼稚,假正经。”
薛藤直起身子,单手插兜,一只手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轻声说:“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去他妈的参军,老子只想跟你好好的过日子。”
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我一直相信你,勇敢的而不服输的薛藤。”
这次他要做的是跟父母谈判,将会影响未来的人生,薛藤有当兵的潜质,甚至努力些足以站在比他父母还要让人瞻仰的方位。
可是,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单薄的身子在月下显得娇小清瘦,她苍白的脸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没有任何悲伤与不安,那眼底的脆弱蓦地像锤子重重的撞击着他的心脏。
……
休息室一直为柴思瑶敞开,她摔下马至今,腿脚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老师怜惜她,便给她配了私人休息室,平时会坐在这里歇一会儿。
看着身边非常忠心的几个跟班,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只会给她出馊主意,什么正事都想不到。
这些日子受够了被胡达抱上抱下的,想起来就很反感。
薛藤经过休息间时突然停下脚步,站在门外一角,看着柴思瑶春风得意的样子,勾了勾唇角,轻蔑一笑。
“思瑶,你腿儿已经愈合了,为什么还要用轮椅啊,真的好奇怪。”
用了轮椅上下楼梯都变得麻烦,真不懂。
“你懂什么,如果不这样,薛藤怎么会心存内疚,只是那个胡达把我当棉花一样想扔就扔,刚养好的伤又要弄残了。”
“唉,你干嘛非要跟董壹过不去,她哪里跟你比啊。”
“就是就是。”
柴思瑶脱掉鞋子透透气,晃动着腿脚讥讽道:“董壹啊,她就是个劲敌,你们不会明白的。”
薛藤冷哼一声,突然笑了几声,在他们的惊讶声中走了出来,双手插兜,眯起眼睛。
神色带着几分痞坏,特别的欠揍。
“我到是明白了一点,最毒妇人心。”
柴思瑶震惊不已,猛的站起身,想到自己腿儿还伤着,赶紧坐下来,佯装腿抽筋一样揉了揉伤处。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撒娇道:“薛藤,你怎么来了,我的腿今天还很疼呢,刚试试能不能下地。”
薛藤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摸着下巴打量她的几眼,说:“我一来,你就腿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