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钉了。此次他们一同应考的四人,只有孟荣山未曾得中。当天孟荣山就与闽南那些未中举人一起,出去喝酒解闷了。
“孟大哥学问不差,怎的这次就未中呢!”花渊搓手,“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太喜形于色了,会不会让孟大哥不高兴?”
“你也太小看孟大哥了。孟大哥经历过的事情比我们都多,他若是会介意,这么多年就不会安心在闽南半读书半经商了。”柳娘挑眉。孟荣山考中秀才之后,最大的收入有两份,一是给每年靠秀才的人做保人,二是投资经商。大明可没有官员不能经商的规定,爱惜名声的也最多挂在族人、旁支或者妻子名下。自从万历皇帝上台、张居正改革之后,经商风气更浓。
“黄贤弟说的是,我们还是先说说殿试的事情吧。”秦玉军点头,为了不影响孟荣山,他们俩白天都到黄柳的宅子来商议殿试的事情,免得给他难堪。
“也没什么可说的,照常发挥就好,名次估摸不会有大变化。倒是花兄,你可要去殿试?”柳娘问道。
“花兄弟这名次的确不好,容易落入同进士里。若是此次殿试不去,下次直接参加殿试,主考官也明白推后一科参考的用意,稍微一抬手,就入了二甲。再者,多三年时间,文章又该有多大长进?”秦玉军是赞成花渊这科不考的。
“到时花兄可多参加诗会文会,名气出去了,考官也会酌情考虑。”柳娘也跟着劝道。
“嗨,你们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想过。可我这脑袋,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读了几十年,而今妻也有子也有,还总仗着家里供养有什么意思?同进士就同进士吧!”花渊笑道,“去了一回申时懋大人的赏花宴,才知道要在京城里闯出名头可不容易啊!”
“同进士难越三品官位,花兄还是再想想,不可意气用事。”
“说的好像我得中二榜就能当三品大员似的!”花渊嗤笑,多少人一辈子能五品官致仕就谢天谢地了。“好了,好了,你们都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
都是成年人,花渊既然有了决定,秦玉军和柳娘也不再劝说,三人一同复习,准备殿试。
“唉,你们说这次殿试要不要改改文风。陛下虽登基十年有四,但仍旧是少年,与我等意气风发相类,若能合了陛下眼缘,说不得……”
“碰!”秦玉军卷起书卷给花渊脑袋上来了那么一下子,“这可真是说不得!陛下乃天子,天人神授,岂会与我等凡夫俗子相类。你还真以为卷子是陛下一张张看的吗?没到陛下手里,大学士们就先刷下去了。”
“说的也是。唉,我嘴里说着同进士无妨,其实还是想走个捷径,能得进士何乐而不为呢?”花渊自嘲。
“英雄不问出处,咱们能读书科举已经是难得的机缘,普通老百姓见了也只称呼一声进士老爷,谁还问你是一甲还是同进士呢?”柳娘安慰道:“正经殿试之前还有一次复试,复试教授礼仪,核定人员,也很重要。殿试乃是礼节性的,只要不出大意外,名次都不会变动,咱们也不要掉以轻心。”
“黄贤弟说的是。”两人拱手,不再谈这些有的没的,专心埋首于书本。
放榜后第三天就进行了复试,今年的复试没出幺蛾子,一个人都没有黜落。复试的七天后进行殿试。
殿试在保和殿进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