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心里的底气瞬间消失了一半。
她好像只能比写文章和下棋两项了。对对子听着最容易,别忘了,人家是用闽南语对了,平仄音韵全然不同,柳娘几辈子用的都是官话、北方语系,在闽南对对子那是白瞎!书法、绘画更别说,都是需要功夫练的,此时她还试过身体是否协调,不敢上去丢丑。
最后先选了把握最大的下棋,刚好她的五文钱,也只能选一样。
柳娘穿着最粗糙的长衫,勉强够着了读书人的门槛。见她来挑战,对弈这个擂台也只有年轻棋手出来应战,真正的高手都端着茶在凉棚里歇息呢。
第一局,柳娘两刻钟就让对手鞠躬下台了。对弈擂台的规矩是挑战指定人选,像她刚刚打败的人,有五百文的收获。
柳娘也不冒进,规规矩矩按着张榜出来的顺序一个一个挑战过去。五局下来,上榜的人都交过手,没一个在她手上讨了便宜。
每位棋手身上的押金也是呈几何倍数增长,打败了五个人,柳娘现在已经有390500文钱,换算下来就是三百九十两零五百文,把翰墨轩的东家都惊动了。
“小兄弟棋艺高超,难得、难得啊!”
“学生狂妄。”柳娘作揖,脸上一片红晕,不知是被太阳晒的,还是不好意思羞红的。圣人子弟,却拿学问还换银子,君子不为。“学生惭愧,此行往府城入学,囊中羞涩,见先生摆擂便动了心,丢了师尊的脸面。惭愧,惭愧!”
翰墨轩掌柜一听更高兴了,原来是个正经读书人啊!掌柜的本以为是专门赌棋的,还想着拉拢过来,见他小小年纪,就能到府城读书,前程必定不可限量。
能让一个未来有出息的读书人对他翰墨轩有好感,掌柜的也十分高兴,秉持着与人为善的想法,热情拉柳娘进了店兑银子,还要留他吃饭。
柳娘做足了一个不谙世事、有本事却不会用的清贫书生形象,连连推却,道:“学生已买了午时一刻去府城的船票,不敢耽搁,不敢耽搁。”
翰墨轩掌柜十分遗憾的送她出去,又问了她姓名籍贯,知道她只是路过此地的学子,并不是县城里的人,更是遗憾了好久。
翰墨轩掌柜十分体贴,银子换成了三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和四张十两的银票,剩下五百文钱就兑成铜板让她抱着了。柳娘抱着一堆铜板挤出人群,看得围观人群艳羡不已。人们还以为她只得了五百文呢,等柳娘走了一会儿,掌柜的才出来说明,刚刚的人赢走了三百九十两巨款。围观的人再去找人的时候,人早就没影儿了。
柳娘没想到只下棋就能赢近四百两银子,再也不敢打写文章的主意,拿着银子赶紧去和黄氏汇合。
站在树荫底下的黄氏赶紧站起来,见她手上铜板,马上装进包袱,一行三人匆匆走了。
等甩开几个盯梢的上了船,黄氏才道:“真赢回来了?”
“咱这中等仓的票,不就是儿子给您买的吗?这还不够真?”柳娘从怀中掏出银票,一股脑塞进黄氏怀中,道:“你瞧瞧,一早上就挣了这么多。我说能养你,能养草儿,不是假话吧?”
黄氏眼神复杂的看着柳娘,刚刚她也在围观人群中,只是下棋不想做对子那么精彩,能出声听个热闹。摆出来的大棋盘上的讲解她也听不懂,就悄悄躲回树荫下了。没想到在家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