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众给辰少宁难堪,他这会儿只怕会在锁情园。”
如果让辰少宁先一步告诉韩麟今日之事,只怕黑白颠倒,会让叶寒栖和韩麟的关系雪上加霜。
其余三人目光一冷,萧君越深知天道对叶寒栖不会手下留情,他并不愿意叶寒栖和辰少宁独处。万一辰少宁借韩麟来针对叶寒栖,叶寒栖便是两难的境地。
“你一个人去太过危险。”萧君越忧心忡忡的看着叶寒栖,手指摩擦着手环,考虑要不要请系统帮忙。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我是去示好。”叶寒栖安抚道:“我知道该怎么办,比起辰少宁,我才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宗主。有些事情该我去办,而不是辰少宁。”
三人愣住,叶寒栖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要担起少宗主这个责任,把辰少宁手中的权利全部收回来。诚然,他才是名正言顺该拥有这些权利的人,其他人在得宠爱也不能越过他。越过便是越权,是对北冥宗对韩麟的挑衅。
萧君越眼中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叶寒栖会为了这种事情不得不担下责任,他的性情本就不适合受到约束。
“师兄,”萧君越低|吟一声,欲言又止。
叶寒栖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他的确不喜欢这些东西,可萧君越是妖王,是北冥宗的敌人。他若能坐稳宗主的位置,将来就算萧君越的身份暴露,他也能护他无忧。为了萧君越,为了能让妖族和人族相互之间放下仇恨,少宗主这个位置应有的权利,叶寒栖必须去争取。
萧君越领会他的意思,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想要护着叶寒栖,到头来却还是被他护着。
叶寒栖匆忙离开去找韩麟,俞飞在此,萧君越想和周嵬说点事也不方便,干脆起身告辞。
追云闲居的景致和此前别无两样,阔别两年回到这里,站在门口听见院子里的声响,萧君越有种游子归来的归属感。这里是他的家,有过欢声笑语,有过阴晴圆缺。在外披星戴月带来满身风霜,进门之后便是温声细语,暖火烛光。
前世乾钧身份暴露之时,朽天星不在,北冥宗分崩离析,唯一护着住他的灼华被萧君越害死。这一世萧君越和叶寒栖都极力的避免这个悲剧,天道却非要在老虎嘴上拔毛。萧君越深吸口气,把自己一身的杀意敛去,这才开门。
现在还不是和天道摊牌的时候,他不能再乾钧面前露出异样。
院子的凉亭里放了一张躺椅,背对着萧君越的人影一头银发披散,支起头拿着书卷在看。
萧君越心头一热,快步走过去行礼,殷切道:“师父。”
躺椅上的人影动了一下,手中的书卷收进纳戒,坐起身面对萧君越道:“认错了,叫师祖。”
朽天星盘着腿赤着脚,银发银瞳让他身上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更深。可萧君越还是隐隐牙疼,他诧异的盯着朽天星看了好一会儿,仿佛没见识过这个人一样。
“老朽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有世外高人的风范,但你一直盯着我,我还是会不好意思。”朽天星被萧君越盯的浑身不自在,先败下阵来,避开他的视线,心虚起来。他给乾钧开脱那套说辞骗骗初出茅庐的小弟子,止住流言还行,想骗其他人,就有些不够看。
萧君越是妖王,乾钧是灵修,这两个人搅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