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活到那一天。”
“我要去见我娘。”
雒闲:“您这副尊躯,去不了湿寒的地方,还是专心养病吧。”
苏雨炼忽然放软语气,看着他的眼神满是央求的意思:“你知道我没几天了,我能帮你的我都做,让我见见她,算我求你!”
他好像从来都抗拒不了苏雨炼的请求,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苏雨炼叫他来,他便来;苏雨炼拉他走,他便走;苏雨炼让他死,他也能死——如果苏雨炼没有喝下那杯毒酒,他是否还会那么急切的想要解药,是否还会担心那么闭上眼睛之后,会再也见不到他?现在已经到了那个时候,他有可能失去他的时候,他却该死的不知道能怎么办!
雒闲:“我可以让你见她,但你要答应我,在我找到我要的东西之前,你得活着。”
“这种要求只有老天可以答应你,我说的可不作数。”
雒闲道:“你能答应就可以,你娘似乎也很想念你。”
苏雨炼垂着眼,神情莫测:“放心吧,看在你这么舍不得我的份上,我一定会在死前拉上你。”
雒闲扬声道:“来人!”
“主子。”
“带苏夫人过来。”
苏雨炼:“我去!让我过去,我还没有不孝到那种地步。”
雒闲有些意外:“我可能没跟你说过,你以前一直这么不孝,从来都不主动找她见她。就算见了,也从来都不会把她当长辈一样尊重。”
“我不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聊以前。”苏雨炼起身,走起路来并不像雒闲想象的那样虚弱。
雒闲忽然笑了,随手给他添了一件外衣:“是不是不这么跟我说话,就表现不出你恨我?你以前不会只用语言当武器,也不知道怎么恨一个人,拿着刀也不忍心杀我——”
苏雨炼停下脚步,并未拒绝,淡淡道:“我以前恐怕也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关于这件事,雒闲不会解释。恩怨情仇,本就是解释不了的东西。雒闲道:“如果反过来,你杀了我爹,你会怎么对我?”
苏雨炼想了想道:“为了斩草除根,我应该连你一起杀了。”
雒闲沉默,两人无言行至地牢,滴滴答答的流水声伴着夕阳西去,苏雨炼揽了揽衣裳,一步步走下地牢,低头看着潮湿的地面,似乎越走越疲惫。他见雒闲脚步变缓,开口道:“我想单独和她说说话,你能不能去上面等我?”
雒闲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石小雨经历了怎样的酷刑,从她的狼狈相就能看出来。然而最令人心疼不是她身上的伤,而是她整个被吊着的身体,脚触碰到了地面,却软绵绵的无法支撑她的全身。她是个残废,她的身体因常年坐在轮椅上而有些变形,她不像传闻中那么好看。
她听见脚步声就醒了,但她没有抬头,闭着眼睛,嘴角勾着一抹笑。她说:“用不完的蠢办法,永远问不出你们想要的。不如跪下来求求我,看我会不会给你们点提示。”
苏雨炼冷冷开口道:“求你。”
两个字,足以让石小雨猜出他是谁。而石小雨如他所料,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喃喃道:“你没死,你竟然没死——”
“好像让你失望了。”
石小雨:“怎么会,你怎么会在这?这里——不对,没有人要抓你吗?”
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