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嗤笑,冷冷看着他:“我下的毒我当然知道,反正你我都该死!”
雒闲有些虚,声音有些软:“你是恢复记忆了来报仇,还是没有恢复,只是来试探我?”
“我不过是想不明白而已,你现在得到的那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一个可信的亲信都没有,依附你的几个大臣都想把你当垫脚石,还有那个把妹妹嫁给你就打算牵着你鼻子走的方大人,都让你很满意、很欢喜吗?”
雒闲笑了,他竟然笑了,笑的很奇怪,他看着苏雨炼的眼神,想看着自己满意的作品:“欢喜,当然欢喜!起码你在这里,在我这!我杀你爹那天,是我被害的那天!是你爹想杀我、想赶我走!他说我狼子野心,我于是就狼子野心了!我什么都得到了!你在我这,我也有力量给你治病!”如果他什么都没做,赤水山庄会抛弃他,皇帝会舍弃他,苏雨炼也有可能因为他的离开而忘记他——
苏雨炼有一瞬恍惚:“你得到了什么,兵器在哪、宝藏在哪?你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奉安侯’的虚位!”
“你呀,我有你呀!你知道藏宝的秘密。”
苏雨炼喝了酒:“我不知道什么秘密,而且我很快就死了。”
雒闲忽然猛烈地咳嗽,暗色血液从他嘴角流出来,被他随手擦去:“你死了我能陪着!你不死,我陪你耗着!想惩罚我就把解药给我,你也不想我这么便宜的死掉吧!”
第19章不眠之夜,暗夜快刀
(一)
另一边,泗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怎么也压不住自己心中的不安,清晨很快就会到来,他的心里却填满了黑暗,桌子上一张薄薄的纸被压在一块书镇下面。纸上写着侯府琐碎的消息,还有一句写了一半,便停在一个“炼”字上。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现身桌前,拿起那张纸,悠悠道:“你前脚答应我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后脚就想把它写出来,我幸好没有相信你。”泗拟没有武功自保,此时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怯弱可怜的模样,比他每次假装的畏惧都像:“我没有!没写——”
苏雨炼点头应承着:“我看见了,你很犹豫,但心里很想写,想以此向你的主子证明,你有多聪明,多会推理,多有用处,多能推波助澜。奥不,是锦上添花!”
泗拟紧张的舌头打结,余光发现窗外有人,脸色便变了:“我没写,我发誓我不会写。”他用眼神提示苏雨炼,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苏雨炼仿佛没注意窗外的人影,缓缓道:“别害怕,我本来就是想杀你,给你机会回来是为了确定你的主子到底是谁,庆安侯对不对?他送你的书镇确实是件珍品。如果是以前,我顶多割了你的舌头,废了你双手,可惜我没时间了。走好!”
刀剑划过泗拟的脖子,悄无声息,干净利索。他瞪着双眼,心有不甘地死去。苏雨炼毁了书信,刚走出房间,就跌倒在地,口中含着一口血,死活没吐出来。
石城秋不知从何而来,越过晕倒的护卫,扶起地上的人:“你怎么样?”
苏雨炼攥住他的手,口齿不清地道:“把我送回雒闲的房间,我刚刚和他一起喝酒,坐在他对面,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二)
清晨,阳光照耀着大地,安静祥和的侯府因一声尖叫炸开了锅。好在管家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