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进肚子里才道:“我叫苟且儿。”
苏雨炼:“我说的是名字,不是外号。你爹叫你什么?”
苟且儿又伸手拿了一个,迅速塞到嘴里,口齿不清地道:“就是他老人家叫我苟且儿,旁人也不会叫我。”
苏雨炼点头:“好,那我就叫你李且。你多久没见过你爹了?”
“很久了。”李且伸手拿包子,被苏雨炼制住:“这个不能算答案。”
李且道:“他以前每天都会喝的烂醉回家,最近可能是死了吧,我也记不清他多久没回来了。”她说这话时满不在乎,似乎全不关心自己父亲的死活,却不知她的父亲对她是否关心。
“你爹对你不管不问,你是如何过活的,拿什么果腹?”
李且抿着嘴不说话,也不伸手拿包子。
“那我们来猜一猜,猜猜他如果没死,会在什么地方?”
李且低头,委屈的要哭了:“我知道他没死,以他的性格不是在什么地方喝酒,就是在哪找着个美人儿逍遥快活。最近常有人往我家送东西,我想我可能要有后娘进门了,她不让爹回来找我,所以我有吃的也不敢吃,有用的也不敢用,我怕她拿那些东西打发我走,我就没有爹了。”
苏雨炼挠她的头:“你爹既然每天喝的烂醉都回家,说明他很重视你,不会不要你的。”
“那他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呢?”
苏雨炼:“我猜他可能和你一样身不由己吧。”
“什么是身不由己?”李且偷偷抓包子吃,苏雨炼装作没有看见。
“就是——要做不想做的事,待在不想待的地方等等,谁能事事都随心所欲呢?”
李且似懂非懂:“我知道,我们都不能随心所欲,唯独我娘能,我娘就不会身不由己。”
李且的娘叫刘锦娘,在用毒方面小有名气,苏雨炼听说过她的事,嗜毒成瘾,被李家排斥打压,最终也是因毒而亡。“想想你爹吧,要不要给他写封信?书房就在旁边,我正要去看一会儿书。”
李且攥着毛笔,迟迟不肯动,笔上的墨汁啪塔啪塔的滴在纸上汇成一滩。苏雨炼也不摧她,安静地在一旁看中有何趣味,让他一时也放不下。小酒儿送上药轻声道:“小公子,奔波这几日真是委屈您了,等再启程,过半日我们就能到侯府了。”
苏雨炼抬头冲她微微一笑:“临行时叫我一声便是,给她换张纸。”
李且把笔放下,板着脸瞪着苏雨炼:“我不知道怎么写!”
苏雨炼:“这是在为你寻亲,还要我教你吗?”
李且趴在桌子上:“那——你说一句,我写一句。”
“我帮你寻亲,只是负责传递消息,如果我用我的话左右了你的意思,你爹会以为你受我胁迫,我也有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你若真想找回你爹,就努力用你所能表达出来的情感写,告诉他你多想念他,多需要他。我再找人帮你抄出来,并且张贴出去,保证无论你爹在哪里都能收到你的消息。”
“好吧。”李且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从新提笔,换了一张新纸,写下两行:京师葬君父,侯府有佳人。写完拿起纸便给了小酒儿,对她道:“只需传这两句话就可以了。”
苏雨炼早已瞥见信上的内容,对小酒儿点头:“小丫头眼力不错,知道谁是能办差的人。小酒儿,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