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然后他不顾小酒儿阻挠就从脚上的靴子里取出一包针,在苏雨炼的手上和头上各扎了三针,苏雨炼然还是虚弱不堪,脸色却回转了过来。年轻男人满意的点头,吧唧一口亲在苏雨炼脸上乐呵呵的道:“我果然是个神医。”
小酒儿见那年轻男人不老实,连忙又取了新酒给那年轻的男子,顺便在酒里下了一点蒙汗药。甘酒下肚,年轻男人摇摇晃晃昏了过去。
小酒儿:“流剑!过来把这个醉鬼给我绑了。”
苏雨炼脸色恢复了大半:“他救了我,你绑他做什么?”
小酒儿理直气壮:“他还亲了你呢,谁知道他是安的什么心啊!你要能没事那是算他走远,以后叫他给你看病。要是有事,我家主子得把他剁成馅子喂狗!总之他不能走,当然要绑着。流剑你愣着干嘛,认识啊?”
流剑蹲下开始绑人幽幽道:“他是太医属令李岩安的侄子李成茂,平时不务正业是出了名的,吃喝嫖赌样样都干,常借着李岩安的名号赊账喝酒还耍横,就是个无赖。”
“打住!李太医的侄子怎么会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先别忙绑!他要是赖上小公子可怎么办,还是直接扔出去,扔远一点。反正主子已经进去姬欣谷两天了,找什么名医应该都不是问题,赶紧把他扔出去!”要是什么麻烦,小酒儿可负担不起。
第6章闻香识路,为酒痴狂(2)
李成茂是被冻醒的,他醒时已是深夜,万籁俱寂,凉风刺骨,顾不上被冻麻木的手脚,他就匆匆寻找回家的路。
确切的说,他要去的地方不算一个家,只能说是个遮风避雨的茅草屋而已,是那个茅草屋里的女孩,让那里变成了他的家。他的女儿,被她的生身母亲抛弃,依附在他身边,陪他受尽苦难。他宿醉难醒,唯一惦记的便是日日回家,待第二日醒来,看看他的宝贝女儿无事,还是要再次大醉一场。
李成茂,虚度二十七载。
十年前,娶了一房妻子,七年前“死了”。
七年前,他的妻子刘锦娘跪在他的面前向他争取“自由”,遭到家族长辈的制止,李家没有的休妻的先例,想要自由只有一死。李成茂瞒过了家里的所有人,谎称刘锦娘自缢而亡,为她办了葬礼,暗中送她离开。她走时,万分感激,她说:“成茂,若有来世,我一定不负你。可惜今生太短,我还有其他的事想做。”
欠的债如果来世的可以还的话,他一定是上一世欠她的。所以这一世,他一次还清,再不和她有何瓜葛。从此四处追逐美人踪迹,与人嬉笑怒骂,再不附上真心。
唯有美酒不负我,唯有美人宽我心。这样一个男人,若是见了貌美女子,醉不醉都是要往上贴的。前一日在客栈的酒还未醒,他便又爬进了酒馆,寻那好酒与美人了。
此时在他眼前的这位,如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仿佛就是为他的喜好而量身打造的美人,不上前聊上两句总觉得会是他此生的遗憾。再看她那眉如远山隐隐,目若盈盈秋水,面颊唇齿轻淡如画,眉心一点红痣摇曳妖娆。她的随意一瞥,就让他失了魂魄,飘飘欲仙。这人给他熟悉的感觉,仿佛是他在梦中见过一般。
他鬼使神差的上前邀她共饮,她竟举杯迎合,大方爽快。
李成茂心潮荡漾,趴着桌子扭着腰,如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