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
因这件婚事波折颇多,加之其父和继母的所作所为令人不齿,是以今日家中长辈见到她并不热络,说了一些家常话之后便按照礼节给了东西,面上做到一碗水端平了。
成靖宁见二嫂之后扶殷沅徽回清晖院,她不日将临盆,这几天尤其要小心。安定侯夫人担心女儿,也住进永宁侯府的厢房。
三日后新人回门,不过成永安和姜清漪回的是孟大人家。这几日成靖宁细细观察着新进门的二嫂,的确是个与人为善,温和有理的。家中没有让媳妇立规矩的习惯,不过姜清漪每日还是会立一立,把礼数都做全了。在知道成芙宁擅弹古琴之后,每日请过安,送成永安出了门,便到凝华院讨教音律,或是到清晖院陪即将生产的殷沅徽说话逗趣。她举止端方,言语风趣,很招人喜欢。家中两位嫂嫂都很好,日后家宅便安宁了一半。
墨竹打帘子进门来回禀罗安宁最近的动向,说最近没见她有奇怪的举动,一切如常,只不过今日约了罗家和另几家的姑娘一起到京外郊游赏桃花。
“姑娘,你盯着罗姑娘做什么?”成靖宁的这一做法,让墨竹很是不解。
“你不懂,让墩子他们几个继续盯着就是,记住小心些别被发现了。”成靖宁说道,虽然知道罗安宁有异,但沈老夫人给予的重视不高,想着一个小丫头翻不起大浪,加之又去了罗家,也只派人盯着她的大致动向。现在她这边只能盯梢和打探一些消息。
墨竹前脚出门,清晖院那边的小丫头便急匆匆赶来,说大奶奶发动了,现在沈老夫人和顾子衿都赶过去了。“我们也去瞧瞧。”成靖宁拢了拢鬓发,叫上成芙宁往那边去。不过两人都还是姑娘家,刚到清晖院大门口便被赶回去等消息。
“我们回去一边下棋一边等吧。”成芙宁对成靖宁说,都说生孩子凶险,长辈们也怕她们被吓到。
成靖宁看到忙紧忙出的人,又隐约听到殷沅徽隐忍的闷哼声,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她担心她继续待下去,等订亲之后会逃婚。“还是回去吧……”
在行云院下了一下午的棋,用过晚膳之后,依旧没消息,只听往来传话的墨竹说大奶奶还在镇痛中,得晚上才生得下来。“那得多疼?”成靖宁拿着棋子,半晌都不落子。
墨竹想了会儿说道:“不知道,反正奴婢回来的时候看到端了盆血水出来,还听到大奶奶的叫声了。平日里大奶奶多坚强矜持的人,可见是痛得不行。”
“你这丫头少乌鸦嘴,快去拜拜送子观音,求菩萨保佑大嫂平安生下小公子。”成芙宁笑着点了点墨竹的额头。墨竹吐了吐舌头,说:“奴婢这就去。”之后便一溜烟的跑远了。
到酉时末,殷沅徽平安生下一个男婴,正好六斤六两,听白妈妈来报喜说,小公子虽然红彤彤的,但眉清目秀,四肢修长,一落地就哭声震天,手脚动着很有劲儿,可见将来是个有出息的。
成靖宁放下工笔问道:“现在可以过去了?”
白妈妈说道:“已经洗好了,两位姑娘可以过去了。”离生产时已过了些时辰,产房已收拾妥当。
“芙姐姐,我们去瞧瞧衍儿。”名字是早起好了,这一辈是景字辈,以后家里有男丁出生,都从这个字。“送信递消息给大哥了吗?”
白妈妈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