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清漪到现在也不知成永安的真是身份。
成靖宁听顾子衿说起成永安的这番奇遇,也不由啧啧称奇,自由恋爱还是蛮不错的。能被成永安这内敛又话少的人夸赞,想必姜家姑娘的确是个妙人,如果顺利的话,年底又能办喜事了。
“老大媳妇门第高,永安将来的媳妇就不那么挑,要真娶两个贵女回来,日后还不见天的斗鸡眼。”顾子衿相信成永安的眼光,书香门第家的姑娘,正合了她的意。
成靖宁原以为沈老夫人和顾子衿看不上姜清漪,现在看来是她狭隘了,永宁侯府现已是高门,门第便没那么重要,娶妻娶贤,难得的是成永安喜欢。
春帷发榜,成永安考了二甲第九,颜修明是二甲传胪。顾弛州考得最好,一甲第三,殿试后还点了探花,之后成永安和颜修明也不负众望的考中庶吉士,进入翰林院。
喜讯传来,永宁侯府和顾家皆是欢喜,尤其顾家,总算不负众望,到永宁侯府说亲底气便更足了些。成家世代从武,出了个二甲进士,还是头几名,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低调下去,是以沈老夫人和成振清都决定大办,举办谢师宴,宴请亲朋好友。
颜修明暂住在侯府,不日也即将搬出去,喜报传回齐州,颜家的族亲出发往进城赶,准备在京城置宅子。
谢师宴办在三月二十八,正好在成靖宁十四生辰那日,沈家顾家的亲戚都早早的到了,恭贺着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夫妻。
“还是你家永安有出息,不像我那几个孙儿,都不是读书的料子。”卫老夫人坐在沈老夫人身边,姑嫂两个一边埋汰自家孙儿,一边夸着对方府上的孩子有出息。
戴老夫人调笑道:“你这日子选得不好,又是谢师宴又是靖宁的生日,侯府金库那么充裕,还怕人上门来多吃你一顿?”
沈老夫人呵呵笑道:“堂嫂子说笑了,正好赶上,就凑巧一起办了。那孩子不是整生,也不必大办。”
“说起来靖宁明年就及笄了,也该许人家了。只是不知亲家选好了没?”傅夫人笑问道,因是两家早商量好的,此刻也可说到明面上了。
卫老夫人正襟危坐,侧耳倾听,只听沈老夫人道:“还没呢,还有一年,慢慢给她选,不着急的。”
“你看我家弛州如何?”傅老夫人道。
“嗳这亲事好,弛州刚中探花,顾家又是子衿的娘家,靖宁若嫁回去,这又是舅妈就是婆婆的,可不掉进蜜罐子里了?”戴老夫人拍手笑道,“我说堂弟妹,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我也正有此意,只怕靖宁配不上弛州。”沈老夫人有些为难地道。
“哪里,谁不知道亲家最会教孩子?你呐就别谦虚了。”傅老夫人握着沈老夫人的手笑道。
老夫人们谈笑之间,两家的亲事就这么口头商量下来。成靖宁此刻和成芙宁就站在门外,听到里边的说笑声,笑容立刻褪了下去,神色黯然地对成芙宁说:“芙姐姐,你去吧,就说我身体不太舒服。”
成芙宁还不知成靖宁恐婚之事,但看她神色,便知她抗拒着这事,说:“你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应付。”
“谢谢你了。”成靖宁道了谢,失魂落魄的离开。不想回房待着,就转到碧湖和花园那边。现在府上的海棠盛开,不过却许久不举办海棠宴了,是以这边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