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右兄弟调笑一阵之后,才牵着新娘子进府。
近大门后新娘子跨马鞍走火盆,不过殷沅徽跨火盆时成永皓紧张得不行,索性抱着人跳了过去。
“大哥没救了。”成靖宁咬着耳朵对沈嘉月说。
一边的顾婉琰耳朵好使,听到成靖宁的话后笑道:“可不是?殷家姐姐我见过,那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便是我见了都喜欢,更何况表哥?”
新人进门,照例撒谷、豆和草,大家伙儿跟着起哄,撒得满院子都是。
“走了走了,快跟上去!”新人进了大门,都簇拥着跟了进去。之后两人每跨过一道门槛,便有司仪在一旁高唱着吉祥祝福的话,就是成靖宁听了也觉有趣,跟着左右的女伴,提着一篮子新鲜花瓣,使劲儿的往两人身上招呼。
这回成永皓娶妻,沈老夫人很是大手笔,羊绒红毯一直从侯府门前铺到喜堂,又到天香苗圃定了许多反季花卉,只是迎亲撒的这些花便有数金。
喜堂更是热闹非凡,今日所有的姻亲故旧都在场,目光齐齐盯着缓步走进的新人。成永皓紧张得不行,牵着殷沅徽目不斜视的步入堂内。
司仪高唱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这时花跟不要钱似的撒的整个喜堂都是。成靖宁穿着玫瑰红的交领襦裙,配着粉色垂袖束腰短比甲,戴着一个金晃晃的项圈,站在堂中很是喜庆,这时候撒着红色的花,和沈嘉月交头接耳的说话。
两年,还有两年。
新人送入洞房之后,便没姑娘们的事,一群人坐在一堆吃席,三三两两的说着话。今天很热闹,但也有些煞风景。成启铭不请自来,他到底是成永皓的嫡亲祖父,不能赶他走,新人行礼的时候,他也坐在上头,怎么看怎么碍眼。
还有荀太夫人,自从家医叮嘱她要静养之后,很是顺从,两年下来精神越发的好了。她早先想着成永皓娶荀家女为妻,今日参加曾孙的婚宴,自是没有好脸色,拉长个脸,比参加葬礼还凝重几分。好在两人都是小角色,并不影响大局。整个流程下来,还是热热闹闹的。
吃到一半,洞房那边闹完,成永皓被推出来敬酒。他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这时候笑起来像乡下地主家的傻儿子。被拌在一群同龄人中,被灌了一杯又一杯,他似在抱怨兄弟们不讲义气,接着又是一番嬉闹调笑。
大祁的婚礼大多在黄昏,吃过席之后,已到戌时二刻,今天热闹了一天,成靖宁也跟着喝了些酒,散席后到碧湖边歇息。沈嘉月得了允许,得以永宁侯府留宿,这时候也喝的微醺,扶着成靖宁坐在湖边的假山下吹风散酒气。
沈嘉月捧着脸,望着一湖秋水,打了个酒嗝,双手捧着脸傻笑道:“好热闹好喜庆啊,看得我也好想成亲。”
“还早呢,得让二表舅母给你慢慢挑。”小姐妹之间的私房话,说得大胆没顾忌,反正没人听见。
“我要找个英俊的,长得不能比永皓表哥差,要志趣相投的,善骑射,有说不完的趣事,还要能陪我玩陪我闹的,不能太古板。”沈嘉月痴痴笑道,想象着未来夫婿的模样,又问成靖宁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成靖宁一想到要结婚家人,不用吹风酒已醒了一半,说:“我不想嫁人,如果可以,最好一辈子不嫁人。”
沈嘉月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