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杀了?”
动辙言杀。
周向乾一谊召告天下。唔,天机门与武林盟交情匪浅,说不得还能成一桩美谈,多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赵青提醒:“他俩好了,对我们没好处。”
这倒也是。
周向乾涨红了脸:“你这是在编造罢。”
“对啊。”凤绮生无耻地承认了。
司徒瑛宽慰道:“周兄,我与你同行多日,见你也不是迂腐之人。如何你竟与江湖中那些只会满口大义的榆木疙瘩一样,只认身份不认人呢。只因教主叫教主,便不是你认识的师弟了么。你唤他师弟之前,怕也不曾与欧阳公子熟识罢。”
说着司徒瑛看向在那啃卤鸡爪的欧阳然。周向乾亦殷切望去。
欧阳公子擦擦嘴表示认同:“确实不认识。”
周向乾:“……”你到底帮谁说话的。
司徒瑛满意地回头,又劝:“表象皆是虚妄,周兄好好想想。”
司徒瑛与周向乾正在亲密而深入的交流,赵青却蹲下来掰过季梦然的脸仔细看了又看。凤绮生见他表情凝重,不禁问:“怎么。”
“教主方才下的药,需要解药么。”
“阿瑛的手笔,哪次不需要。”
“那最好快些。”
赵青迟疑道:“我感觉他快被毒死了。”
司徒瑛扔下周向乾,匆匆忙忙过来一看,季梦然脸色都发青了。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瓶小药,掰开他嘴巴,往他嘴里滴了一滴。“无忧散一滴见效。教主你到底放了多少?”
凤绮生顾左右而言他:“此人心计颇深,本座想为他为我所用。你们看如何?”
司徒瑛顿住了,小心提醒:“他不傻。”
凤绮生点头:“还很聪明。”
司徒瑛道:“所以他如何会与害他的人为伍呢。”
教主微微一笑:“他会的。”
因为季梦然这个人,本是佛门弟子,却非得反其道入俗世。不能喝酒他非喝,要剃光头他却还要留络腮胡。佛门讲究慈悲为怀,他却负杀孽无数。慧觉令他济世渡人,他却站在武林盟的背后,硬生生挑起了两大派的斗争。凤绮生都觉得此人不入魔教着实可惜。
这样另行其道的人,自然有另行其道的笼络方法。
司徒瑛的解药很有效,季梦然悠悠醒转,入鼻是清幽的老檀木香,入眼是绣了牡丹的缎面床幔,入耳是宁静悠扬的琴声。他一时有些恍惚,不知自己是在何处。
“你醒了。”
季梦然坐起身,昏倒前的记忆逐渐回到脑海之中。他看着坐在那弹琴的人:“是你。”
凤绮生道:“是我。”
季梦然在记忆里搜索无果:“我们素未谋面,你为何害我。”
凤绮生一笑,站起身,悠悠道:“我若害你,你还有命说话?”
季梦然不说话。他虽然在外交友向来爽朗,可因为留了络腮胡子的关系,不说话时,便显得有些阴鸷,看上去很是凶狠。他不说话,自然是因为话给别人说去了。
“我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