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酒,她本就是第一次饮酒,又喝的太急,几杯下去,头脑已是有些发懵。
慕珣见她没有答话,也不再多言,兀自饮了一口酒,抬头凝望着夜色,良久,才轻声道:“我可以不恨他,只不过……”
有风吹过,逐月的头又胀了几分,用手杵着头才让自己不至于趴到桌子上,她喃喃问道:“只不过……什么?”
慕珣转过眼来,见她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忽地一笑,眼中似有星辰点点,“不是马尿么?怎么还喝了这般多?”
逐月已经答不上话来,只觉得头越来越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最后干脆趴倒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夜幕低垂,墨色的深蓝中透着似有似无的光,柔和而宁静。
慕珣凝视着她,良久良久,忽然俯身将她抱起。似乎是惊扰到了她,逐月在他怀里不安的动了动,慕珣的心也跟着悸动起来。
他的手抚过她的眉眼,她的鼻梁,落在了她的唇上,指尖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过了许久,他才微微垂下眼,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那夜色美的好似梦境,轻易地烙进了他的心里。
☆、曲县
逐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昨晚的事也就记了个大概,后面发生了什么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怪不得江浸月从不喝酒,他那般自持的人,又怎会让这种东西扰了神志。
不过逐月头疼归头疼,却也觉得酒确实有几分滋味,尤其是那种微醺朦胧的感觉,仿佛能把一切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
她刚刚起身,就发现慕珣正站在床边,见她醒了,便打趣似的说道:“昨天你马尿喝多了,我叫下人准备了醒尿茶,你要不要来点?”
逐月别过头不理他。
见她这样,慕珣微微一笑,从桌上端起了醒酒茶,柔声道:“好了,不逗你了,昨天那酒很烈,你快把这茶喝了,不然明天还会头痛。”
逐月这才接过茶。
慕珣看着她将茶喝下,忽然轻声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几成?”
逐月想了半天,才道:“嗯……就记得……你是慕珣,对不对?”
听到她叫自己名字,慕珣的睫毛颤了颤,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在挠,痒的厉害,他怕被逐月看出心事,低低应了一声,就匆忙垂下眼去。
逐月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相国他……没有教你武功?”
慕珣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转过身去,淡淡道:“略微指点过一二,可我天姿不高,学不会。”
是这样么……
逐月总觉得还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头疼的厉害,也没法细想,只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