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面公子松开了逐月,对着狱卒冷声道:“都散了吧,这里没事。”
那几个狱卒虽然怕的厉害,脚底却似生了根一般,杵在地上,动也未动。
“怎么?要抗命么?”
银面公子子的眼眸里已经有了怒气,声音冷如寒冰。
“他们可没抗命。”一名紫袍男子走了进来,他看着银面公子,一字一顿的说:“因为他们听的,是我的命令。”
银面公子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又有狱卒拿着火把走了进来,牢房中顿时亮了起来,逐月被那火光刺的睁不开眼,只是伏在地上。
紫袍男子看到逐月,忽地一笑,道:“居然是祾王府的人,这三更半夜的跑到大牢里来,是要做什么?”
这话明明是对着逐月说的,却更像是说给银面公子听的。
银面公子依旧沉默。
监狱的提刑长官马黑忽然走了进来,看见银面公子愣了一下,随即看到紫袍男子,忙作揖道:“哎呦,是誉王殿下,您到了小地怎么也不知会一声,下官也没个准备,真是怠慢了!”
誉王道:“王派我来安枫看看,今儿个上午才到,下午便收到了消息,说有人私闯大狱。”
马黑道:“竟然有人敢私闯大狱,莫非吃了豹子胆不成?”
誉王挑眉看着银面公子,“祾王府的人,你说是不是熊心豹胆?”
马黑知道誉王今日是冲着这银面公子来的,誉王府与祾王府素来不和,但是关于这银面公子他也所知甚少,只知道他是祾王府的人。他要想在安枫好好立足,还得仰仗着祾王府,所以也不好太附和誉王,只能说道:“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誉王冷哼一声,说道:“把这姑娘抓了细细审问一番,不就清楚有什么误会了么?”
马黑不知道要不要答应,偷偷撇了银面公子一眼,可那银面公子依旧站在那里,从誉王进来就是如此,一句话也没说。
誉王凝视着银面公子,“私闯大狱可是死罪,祾王府该不会置律法于不顾吧?”
银面公子的指尖颤了颤,低头看向逐月,冰冷的面具将他与周围的世界隔开,可逐月却在他眼中看到了痛苦而复杂的神色。
他只看了逐月一瞬,便从身边的狱卒手上抽出一把长剑,冷声道:“祾王府的人犯错,祾王府自己处置,不劳誉王费心。”
话音刚落,逐月就感到身上一凉,那柄剑直直地刺进了逐月的心口上,她没有躲避,也无法躲避。
鲜血瞬间从伤口上汹涌而出,她看到了誉王气急败坏的样子,似乎正在说着些什么;她看到马黑赔着笑脸,一个劲的弯腰;她看到银面公子将剑收入鞘中,手似乎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