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胡乱想道,说不定已经起床晨跑去了,她忽然没来由地想确定对方现在在做什么,犹豫片刻,还是忍着没开感通器。
她重新把被子盖好,轻手轻脚地缩进去,把脸半藏在被子里。连日的疲劳还未消散,迷迷糊糊间,她下意识捏了捏戴着感通器的手指,内心升起一种满足。
尽管感通器关着,但佩戴它的本身似乎就代表一种独一无二的联系,这种联系从昨天开始变得更加紧密,握着的手缓缓放松,指尖自然弯曲藏进手心,在如蜜般的安心里,朱谨又慢慢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金色在瓷砖上跃动,朱谨啪的关掉闹铃,一个。
其余人忍着笑假装没听见,低头解决早饭。
“昨晚睡得好吗?”周宇在脑海里问。
“挺好的,你呢?”朱谨想起什么,刚刚褪色的脸上又有些发烫。
“和你一样。”
朱谨不小心对上周宇充满笑意的视线,脸直红到耳根。
“如果我们安全到达目的地的话,今天应该是实践第二天。”黄骁毅说。
“还有五天多,我在这里待着都快闷死了。”蒋玥嘉愁眉苦脸,“没有外网,不能联系家人,不能联系朋友,只有比新闻联播还无聊的内部网站,简直和坐|牢差不多!”
“坐牢还能放放风呢。”秦逸说。
“你们可以去山上放风。”艾媛烨戏谑道。
“也不行了。”脸上的热意终于消散,朱谨开口道,“非巡逻队员外出范围不得超过猎鹰兵团15公里,并且必须有安保人员陪同,今天早上钱少将刚发布的通知。”
她把终端给大家看。
“这样的话没人愿意出去了!”
大家越过餐盘,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愤愤道。
“没办法,”向荣兵说,“形势需要,大家就闷在基地好了。”
“与其说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不如说是监|禁比较恰当。”秦逸对着终端自言自语,“怕我们在网上乱说话。”
在场的人脸色瞬变,黄骁毅低声道,“别说了!”
“为什么?”秦逸问,“从昨天看到基地那份文件起,我心里就一直不舒服了,难道只许上面那些人做决定,我们连发声都不行?”
大家默不作声,心底却早隐隐有这种感觉,只是没人点破。
“秦逸说得也没错。”林域忽然说道,抬眼看着大家,“不然为什么不许我们联络外面?钱少将给的理由有一半都是推脱,就算安防基地的通讯频道被黑,还有其他联络方式,或者有人在场监督我们通话也可以,完全把联系封死……这种做法本身就说明他们有问题。”
蒋玥嘉有些迟疑地看秦逸一眼,“昨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我觉得……林域说的有道理。”
林域看向她,目光微动。
“好了。”周宇说,“我知道大家意见不同,但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