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做法,与其担心那家伙的反扑,倒不如全面贯彻自己的意志,将赤司征十郎这个存在的本身打造成更加适合他统治的躯壳。
在初中的时候,他尚且有所顾虑,以前的同伴,还有他的恋人,都不是可以毫无顾忌的人。
他得考虑到他们的感受,不好将转变表现得太过极端,正如同圣诞节那次的疏漏,带来的后果就颇为不愉快。
所以赤司一直有些忍耐,就像继承王位不久的君王一样,将自己的野心和肆意占时压下,遵循前代的规则。
然后就到了高中,这是一个很妙的契机,没有任何需要他顾忌的人,时间也很微妙,毫无疑问的好时机。
就这样,已经忍耐到极限的赤司陡然将自己完全区别于那家伙的本性全然释放。
嚣张?狂妄?不,这才是他本来的姿态,才能有败给规则的时候,但他拥有的太多,多到规则就像天平那边的羽毛一样。
这样显而易见的状况下还要勉强迎合,才是真正滑稽的事。
况且他的行为还真算不上独树一帜,冰帝的那位早在初中的时候就干过同样的事,与之相比,他的做法完全没什么好得意的。
反而该为自己的拖沓感到羞耻才是。
但别人显然不能理解他的谦虚,洛山在京都也是百年名校,学生会的权限,运营,以及评选制度早有了自己一套成熟完整的体系。
如果按照他的做法,无疑意味着将运行良好的惯例连根拔起。
鉴于洛山校风积极,学生会也并没有积疴成疾的弊病,显然谁也没理由放任别人乱来的,即便是学校的最大理事。
没错,京都作为赤司家的大本营,怎会漏掉教育方面的经营,其中不少有名校都属于他们旗下。
在入学之前,赤司父亲就将洛山的股份给了他,说是不需要他费功夫把自己待的地方抢进手里,上高中了有的是让他忙的地方,白浪费那精力干嘛。
父子俩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的讲究高效。
赤司当然明白其中的关键,他随手将一份文件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我知道的你们心里正抱着侥幸沾沾自喜,既无过错,也颇有效率,区区一个靠着家世耀武扬威的家伙,只要脑子清醒的人都不会放任他乱来。”
“洛山在如此经营理念之下,至今仍是京都首屈一指的高校,比起百年来不断陨落的名门,你们恐怕还颇为自得于自己的才能。”
“可在我看来,保持原状是件让人羞耻的事,那意味着毫无寸进。崛起的学校那么多,谁告诉你们洛山的只满足于做守成之君的?”
这话不光是学生会,在场的校长理事更是被一巴掌直接扇到脸上。
本是来劝说对方不要一开始就做这么明显的权利统治的大人们一时间对这狂妄的小鬼咬牙切齿。
宣扬野心谁不会?但从产生念头到目标成功是多么繁琐困难又伴随着偶然运气的过程,这小鬼到底知不知道?
可让人无奈的是,已经有人偷偷给上一任理事长,赤司家主打过电话了,接电话的是那位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