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接玉笙。”
泗水回头见是悦来,皱眉道:“你哪儿背来的诗?”
悦来佯怒道:“你怎么一开口就问哪儿背来的?我也是会作诗的。”
泗水转过身不理会他。
一会儿,悦来濑着脸凑过来道:“别不理我啊。好了,我承认,我大字儿不识一个。这诗是皇上的御诗,昨儿个新鲜出炉的,大家都在传呢!”
泗水点头道:“皇上博学聪慧,盼望他早日亲政,为明史一案平反……”话还没说完,就被悦来伸手捂住了嘴。
“这话可说不得。谁不知道现在姓鳌的最神气?小心哪天给‘咔嚓’了。”
泗水打开悦来的手,看着他道:“你一口一个姓鳌的,小心哪天也给‘咔嚓’了。”
“那正好,我们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嘛,可遂了愿了……”
“别说了,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泗水不喜欢听他说这些。
悦来一笑,蹲下身摆弄了几下葫芦藤,问道:“你想藏什么草虫?”
“蝈蝈。”
“哦,过两天我去给你弄。”
“嗯。对了,今天赢了多少?”
“输了。”
“胡说。”
“真的输了。”
“……”
“别不理我啊。是赢了,是赢了。小爷我是永远不会输的人啊!喏,赢的都在这儿呢。”
“干什么?我又没要你的。”
“什么话,拿去拿去,留你这儿我放心。”
“少去去,别又结上仇。”
“哎,没关系。赶明儿故意输上几回就行了。”
“……”泗水沉默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你去忙吧。”
“……中元快到了,你想念亲人了?”
听到这话,泗水用惊疑的目光看着悦来。
“你别这样看我啊,我早看你这几日不太高兴。这样吧,明天托人出去捎些香纸,抽空把荷花灯做了。你知道平日宫里不许焚香烧纸,也就中元节睁只眼闭只眼了。到时候去西河沿送荷花灯,多少也能表表心意。”
泗水看着他,心里觉得暖暖的。悦来可谓用心良苦,听他说的这些话,能推测出他事先已经想过该怎么做了。他是个孤儿,能察觉到泗水这些日子的情绪实属不易。
“要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就好了。”悦来朝泗水一笑,泗水也笑着点头回应。
几个太监蹲成一圈斗着蛐蛐儿。
“他娘的真背!又输了!”徐狗子恨得想站起身踹翻那斗盆。
悦来将他按下了,笑道:“别急啊。这样这样,你把你那只又肥又青的蝈蝈给我,赢钱就算清了。怎么样?”
“敢情你早有念想了啊!行行行,给你就是。输赢两清,这可是你说的!”
“成!”
待到散了,悦来接过徐狗子递来的蝈蝈笼,悄悄问道:“上回问你的事儿怎么样?”徐狗子一拍脑门,笑道:“你不提俺倒忘了。听说这回中元节,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秋黛可以在御用法船上带祭品。”
“哦?是她……”
“怎么?你认得她?”
“不认得,听过几回。你继续说。”
“好多人都去求她捎带几件东西给地下的亲眷,可这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