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你死!”
一下一下,板子重重地敲在身上,痛不欲生。
“妈呀!饶命啊饶命!”一直不声不响的悦来忽然爆发出仿佛绝望又仿佛复活般的叫声。
“!”一边的泗水用从梦中惊醒似的目光看着他。为什么要求饶?你竟然求饶!向他求饶!为什么?为什么?
潘延德哈哈笑道:“早该如此了嘛……把板子数减一半好了!”
还有二十板。
这时,忽然跑进一个人,在潘延德耳边嘀咕了几句。潘延德立即脸色大变,不再说话。只听来人道:“你们认不认错?认错的话,后面的板子就免了。”
悦来费力地咬出句:“我认……我认!”
“你呢?”又问泗水。
泗水咳了两声,轻道:“不认。”悦来连忙同时大叫:“好痛啊!”那人虽未听清泗水的话,却似乎也不在意,对潘延德道:“潘公公,您看他俩都认错了。看在班大人的份上,您就别计较了。”潘延德连连点头道:“是是是。”
那人道声“告辞”,便要走,经过泗水身边时,弯腰低声道:“方少爷,你爹曾在狱中对我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可别辜负他呀。这是班大人最后一回帮你,以后还请好自为之。”
“……”泗水抬起眼睛,对他冷冷一笑。
二人艰难地打理好衣裳,一点点挪着步子。一路沉默,一直到泗水问道:“为什么要认错?”
悦来似乎早料到他会问自己,毫不犹豫地答道:“因为不想死。”
接着悦来问道:“你为什么不认?”
“……”泗水仿佛终于认可了悦来的回答,叹气道,“不认不也没事吗?”
“那是他没听清啊!”
“……”
“你呀,真是……哎呦疼!……说你什么好呢?”
“疼的话就什么也别说,最好。”
于是两人就都不再说话了。最后悦来突然冒出句:“不会就这么完了,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找姓潘的算总帐!”泗水瞪大眼睛看了看他,很快又低下头,艰难地挪动步子。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也许是潘延德感受到了来自大学士的威压,再没有人来欺负二人。但泗水自从被打,身体每况愈下,咳嗽日渐严重,不再适合接触果子,被调去清理杂物,重操累人的体力活儿。没多久,悦来也被莫须有的理由调了过来。把他们调离常见的视野,宣告着潘延德对他们的报复至此结束了。
“喂,你们俩听说没?俺神房的刘顺安总算给打死了。”说话的是爱传是非的太监徐狗子,自从悦来失了势,只有他一人还经常来找悦来,不过悦来认为他不过是想把小道消息传到各个角落罢了,于是问道:“什么叫‘总算’啊?”徐狗子得意地笑道:“你们不知道吧?刘顺安已经逃出宫三次了,回回都给逮了回来。第一次抓回来打了六十板,被发往吴甸铡草一年。第二次抓回来,打了一百板,竟然不死,又发去铡草两年。嘿,这哥们儿还真有胆子逃第三次,还是判了一百板子,可这回打到五十九,就没气儿了。啧啧……”徐狗子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
正听着,泗水忽然冷冷道:“悦来,我们走吧,今天不是要训话吗?”
徐狗子却不识趣,又道:“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