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倒在椅子上:“那便,如你所愿吧。”
“那林家主呢?”
林彭起先不忿,但柳家江家已是指望不得,最后也只能无力道:“罢了罢了,我答应你们,将林逸之那不争气的东西放了吧。”
“能死在这儿,倒也不错。”明明最难的柳林两家家主都已同意,柳念奴却忽然轻笑了一声,然后她身体朝江未寒那倾了倾,道:“江未寒,你可知为何柳源梦这么多年未被柳家找到,你又可知滕羽当初轻易被滕萍萍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救出的原因?”她看着江未寒不解却又因为猜到答案而霍然惊讶的脸,“那就同我一起死在这儿吧,我得不到你的心,却要让你同我死在一块儿,这是你欠我的。”
没有人料到她会这么说,其他人也都猜出当年柳源梦同滕羽的事有她从中帮衬,而江未寒面色一顿,继而露出些释然的表情,他说:“好,我陪你。”
柳越恒气的不轻,柳家本就没落,这一番过后还不知如何,而她女儿竟然只想着同江未寒死在一起,他想骂人,却气的说不出话来。
柳念奴却笑了:“可是你看不成呢,我想与你同死,可我姓柳,我是柳家的女儿,我同柳源梦不一样,不会为了自己放弃柳家。”她神色淡然,眼眶却不知怎的有些发红,“可我要你记着,你此生此世,是欠了我的,不是欠她柳源梦,是我柳念奴,我要你生生世世记得我,记得你欠我这条命!”然后她便再也不看江未寒,也不看柳为旭。
江未寒听了,呆呆愣住。
“那就有劳诸位了。”滕羽笑笑,“请各位按我说的一同扭转阵法吧,在场所有人的性命,可就在诸位手中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念奴不知何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仿若先前失态的样子不曾有过,前尘俱往,而她现如今,只是柳家的人,“据我所知,这阵法一道,只凭做阵者,阵成术起,阵破术灭,而无论从内部破坏还是从外部终止,施阵者都需一力承担阵法反噬之苦。哦,这本就是你创出来的,我这样提倒是多此一举了,只是你让我们一同扭转却是何意?”
到这时,大约所有人都相信了,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二十年前被他们逼死的滕羽。
滕羽道:“霜阿真人说的一点不错,可这阵法本来布置时就有我一份,而我刚刚来前,又更改了一番,众所周知法阵逆转需要承担反噬,我不过稍加修改,令这做阵者变成在场所有人罢了。”
“胡说八道,这简直闻所未闻,我们为何要信你?”林彭怒斥。
“闻所未闻?”滕羽嗤笑,“这阵法一术本就为我所创,我说可行就是可行。你们其实之前就感受到了,那吸食你们灵力的怪阵已经消失,灵力也在不断恢复,只是你们以为不为我们所察,都在悄悄恢复罢了。其实那阵法并非消失,而是你们皆为做阵者,阵中无别人,没有供给,自然如同消失一般,而另一个阵法,也是如此,阵法未破,在场所有人都只得留在这儿,即便等别人来,也是一样的,如若反噬,也需所有人担着。”
“你!你先前说放我们离开,故意不说我们也要共同承担反噬,骗我们答应你的要求,真是打的好算计!”
滕羽不为所动:“你们当时有几个人,心里不是想着先暂且答应我拖延时间,赶紧恢复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