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是不同的。
世上擦肩而过的女人千千万,她这样的,独一份。
向时晏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下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两腿打飘,自嘲的笑一笑毕竟是有了年纪的男人。
司机已经赶到机场来接,车子快速汇入夜晚沉寂的车流,等一路顺畅地即将赶到终点时,他方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该怎么进到她家里呢?
打电话给尹天成的时候,她也笑了,说:“我刚刚也想到了,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
“所以你就放任我白跑一趟。”向时晏纳闷:“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连这个都想不到,故意耍我玩的吧?”
尹天成像是故意要岔开话题,说:“向时晏,我妈妈回来了。”
向时晏让司机把车停在对门,唔了声:“所以呢?”
尹天成说:“我跟姑姑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被她听到了。她情绪,是羞耻让她难以启齿,她用信件的方式写给了自己一直默默喜欢的那个人。
那是个比她大二十岁的司机,负责接送她上下学。成熟,幽默,可靠,是她最初一厢情愿年少无知时,贴在他身上的最可笑标签。
她在上学路上红着脸递给他一份信,扭捏着蜷缩在角落不肯说话。读完信件的他大吃一惊,用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睛,怜悯又关切地久久看着她。
亲爱的司机按着她肩膀,信誓旦旦地说会为她解决好一切。她立刻就像是拿直钩钓鱼的老者,以为自己也可以悠然自得地晒一晒太阳。
只是想象中的守护者并没有降临。烧得很旺的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有人若无其事地说:“别人都给我摸呢,你为什么不给呢……”
她在无穷无尽的噩梦后,终于将电话拨去了海外,她母亲的助理首先接听,严谨地追问:“是谁……摸的你,摸了哪个部位……我是说哪里。”
事情查到最后,被追责的是司机,他拎着箱子被赶走那天,她哭着追到他身边,说:“你把我也带走吧。”
他那时候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摸了摸她湿润的小脸,说:“天成,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她摇头,说:“不关你的事,你带我走吧。”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
尹天成说得很慢,但吐字很清晰。她倏忽笑了笑,对电话那头的人道:“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真的有对不起我。”
向时晏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