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说:“我来,我来,姑奶奶,保准把你安全送到家。”
向时晏开门又关门,唐朝朝这位大小姐彻底投降,一五一十地交代道:“你不是想听故事嘛,我说给你听呗。”
向时晏出了饭店,径直上车,司机问要去哪的时候,他又倏忽茫然起来。
是啊,该去哪呢?
他烦躁地降了半扇窗户,重新点起一根烟,手不自主地掏出手机,翻出那个号码拨出去。
一秒,两秒……
对方关机了。
叶婉如已经准备要关门了,门口吊着的布猴子忽然喊:“欢迎光临!”她扭头过去一看,有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
她笑起来,问:“怎么这个点过来了,一个人?要不要吃点什么?”
外套随意塞在臂弯里,他两手插口袋,领带塞在衬衣里,“刚刚吃过,不饿,就给我来一杯热水吧……凉的也行。”
叶婉如从他手里接过外套,挂在一边架子上,说:“等着,一会来。”
水端过来的时候,向时晏已经坐在某张长条凳里抽起烟。灯关了半边,他半个身子就陷在阴影里,眼睛一边聚着光,一边深似海。
叶婉如将水递到他身前,说:“小心烫。”
向时晏拿手背靠了一靠,端起来吹了两口便喝起来。叶婉如看着都觉得舌根麻,说:“慢一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店里已经关了音响,只剩下墙上挂钟走针的声响。门口偶尔有人伸头进来看一眼,看到昏暗的光线就没兴致往里走。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好一会儿,向时晏终于开口:“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
叶婉如说:“要是想说的话,你早就开口了是不是。”她想了想,手指轻轻擦过桌棱,还是问:“这次要玩真的啊?”
向时晏手里的烟一晃,半截灰烬落在桌面上。他搓着手指碾起来扔进烟灰缸里,嗤笑一声,道:“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向时晏选在最近的周末去崇德找了一趟杨思语。小丫头意外,看见他人的时候,磨磨蹭蹭半天才肯跟过去。
她撒个小谎,跟家里人说下午临时补课,才打发了来接她的司机。向时晏在旁听着,一时恍惚,想起很久前的尹天成,也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杨思语正转过头来看着他,问:“你来找我做什么?为天成?你以前,不是一直都习惯跟李丹联系吗?”
欧阳乾近来又有新目标,新鲜天真的女学生虽好,尝得多了,已经挑不起他多少的兴趣,转而喜欢上了知性成熟的女人。
年后的酒席桌上,他带着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介绍的时候说是某某大学的老师,教哲学的,唐朝还笑他有辱斯文。
向时晏自然跟李丹不会有交集,想来想去还是亲自来找杨思语,况且:“你跟天成不是更熟吗,我当然过来麻烦你。她还好?”
杨思语白了他一眼,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向时晏气息悠长,问:“什么时候的事?”
杨思语扁扁嘴,几分纠结地说:“这事其实算是天成的隐私,虽然学校里风言风语特别多,但我作为她朋友,不应该在背后搬弄是非的。”
向时晏问:“是不是年初一那天?”
杨思语一梗:“咦?”
向时晏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