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敢啊,怕影响到你跟那些小朋友的交往。”
“哦。”尹天成点头,若有所思:“不会啊,他们人都很好的,也很聪明,都是来参加机器人大赛的,跟你一样,是会写代码的。”
向时晏听得漫不经心,张开两手靠到椅座上,模样既慵懒又闲适。搭在靠枕上的一只手拂着她鬓角的头发,忽的一嗤,说:“小把戏而已。”
他的轻蔑都写在脸上,模样一时陌生,尹天成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不确定是否还看到过这样的他:“他们真的很努力,你为什么瞧不起人?”
向时晏一怔:“你是在为谁说话?为他们还是为他?”他坐直起来,说:“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是表达得不够清楚,还是你又给忘了?”
尹天成一时头脑发懵,眼神平直地看着他。
向时晏说:“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享受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你长得漂亮,想追你的要排长队,得到的优待自然比一般人都多。”
“可是,”他顿一顿,压制粗重的呼吸:“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我不想总是看到你跟别人过分亲昵,也不想再为这种事跟你反复讨论。”
他拽了拽西服下摆,像会议结束后的总结陈词一样,说:“这是最后一次。”
过了好一会儿,尹天成终于回过味来,问:“你刚刚是在跟我发火吗?”
她将门打开,阳光正烈,人被晒得一阵晕眩,她定一定神,走开了。
☆、chapter15
向时晏不常过来,临走前约了几个同学一道出来聚聚。没有闹哄哄的开心果唐朝炒气氛,几个大男人能想得到的唯一方式是找女人。
吃过晚饭洗过澡,好戏正式开锣。轻盈的帷幔一拉开,穿着华裳的外国女郎高眉深目,在橱窗后搔首弄姿。
来得多了,开始的新鲜猎奇,渐渐变得寡淡无味,都是眼睛一扫,随手点人来陪,其中有位仁兄更是连点都懒了,端着酒杯喝两口。
朋友新婚燕尔,娇妻泼辣,生怕沾上女人的香水味,回家之后不好交代。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苦笑,自嘲之中其实带着一份骄傲。
都曾是风月场里一起摸爬滚打惯的人,问他怎么能轻易抛却森林独吊一棵歪脖子树,他静默坐了一会儿,笑呵呵给出两个字:累了。
笑有时,哭有时,过尽千帆,反而留恋起只为自己留一盏灯的小家庭。友人问起向时晏,大海浮沉,浪子何时也学一学自己,上岸之后重新做人。
向时晏笑容不改,说海里空间如此宽敞,何必上岸挤满是人的大街小巷:“海里挺好,你们这帮人是背叛信仰,别拿那些鬼话来拖我过去。”
“最近可有人维持你信仰呢?”
向时晏当然点头。
“也是啊,大名鼎鼎的千人斩,身边什么可能没有人陪着。”大家笑:“怎么不带过来给大家看一看,你眼光总是很独特的。”
向时晏笑一笑,想到那天分开时炙烤的太阳,女孩单薄的背影。索性端着杯子跟身边人调笑,金发碧眼的女孩,脸和胸脯都是鼓鼓的。
问几岁,她孩子气地挺一挺腰,说:“十七了。”
向时晏笑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上下打量她,说:“真的还是假的?我也认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你看起来比她至少老十岁。”
女孩不高兴地扁扁嘴,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