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头上沉沉睡去的窦冉。月光朦胧了她的脸庞,带着一丝安宁。
陈斯时常在窦冉身上看到以前的自己,那个充满了和关怀。
第二天窦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猛地坐起来,神情恍惚的摇了摇头,明明只喝了一小杯饮料,却头疼的像是要裂开来。
“窦记者,你醒了?”ata走进来,“我们准备出发了。”
窦冉听了这话,火速爬起来,叠好睡袋她才意识到一件事情。她完全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她从宴会的地方出来,晃晃悠悠地看月亮然后摔了一跤。
“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窦冉问ata。
“我不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ata思考了一番,拍了下手,“对了,昨晚陈医生也很早就回来了,你可以问问他。”
“啊?哦。”提到陈斯,窦冉便泄了气,嘴上虽说没什么,心里还是免不了有隔阂。
等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已经是晌午,简单了分配下车子,便准备出发。
窦冉百无聊赖地坐在副驾驶摆弄着相机。她跟ata说好了,还是跟他的车。
“啪”身后有人上车,窦冉关好车门,“这么快?drch……”
看到坐在驾驶座的人,她还没说完的话都梗在喉咙里。
“安全带。”陈斯瞥了她眼说。
扣好安全带,车子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缓缓开出村子。
窦冉通过后视镜看着村子那些送别人的越来越远,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她第一次踏入这里的时候,这些天的生活一幕幕的从眼前掠过,她心中升起一丝不舍和感伤。
“给。”
窦冉低头看到陈斯递过来的纸巾,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我又没哭,你给我纸巾干嘛?”
“我看你的样子是快哭了。”陈斯的话一向一针见血。
窦冉的脸瞬间热得发烫,抢过纸巾紧紧攥在手心里。
陈斯盯着她涨红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说:“昨晚的酒劲还没过去吗?”
他这话一出,窦冉的脸更红了几分。
ata说了他是跟在自己后面回来的,说不定自己昨晚喝酒的丑态已经被他看遍了。
想到这里,窦冉一时间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斯见她鼓着嘴,脸颊微鼓,抬手放到她额头上:“真的生病了?”
“没有。”窦冉躲开他的手。
车厢里有沉静下来,只有发动机的“咯哒”声异常嘹亮。两个人像是都憋着一股劲儿,等着对方先开口,陈斯坐在身边,窦冉的窘迫更盛,心里一个劲地骂着ata出卖她,可耐也没有任何效果。
“ata对路况熟悉,所以让他在前面带队。”陈斯解释了句。
两个人又进入了相对无言的状态,窦冉直挺挺地靠在椅背上,目光飘向窗外来分散她对陈斯的注意力。
陈斯开得平稳,很快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