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怎么还不来?”
无用张口结舌了一阵,戴氏便让李嬷嬷把大夫打发了出去,叫无用到外间问话。
“世子怎地好端端就晕了?”
无用碳气,“回大夫人,这事公爷及大爷早已吩咐下去,不可外传。只是世子……那车把式许是不知情,这才惊动了夫人。”
戴氏在下人面前较为宽厚,因此也没过多说些什么,只道:“你去门口看着,太医若来了赶紧领了人过来。”
“小人省的了。”
戴氏看无用走了,想着可以拿容桓身边的人或药动些手脚。大抵粗略地想了想,丫鬟过来报公爷和大爷往这边过来了。
英国公走路威仪生风,相较之下容大爷则要沉稳些。说来英国公的子嗣里,容桓最像他,容大爷说的好听点叫持重谦和,说得难听点过于气懦。
英国公直接挥退了请安的丫鬟婆子,进了屋后就没见眉目舒展过。他虽没像每一代英国公那样去军中历练过,可英国公府乃武勋起家,这得天独厚的威仪也体现了身上。就见把华荣夫人单独留在内室,不知说了什么,华荣夫人再出来时狠叱了一院子的丫鬟婆子,还让掌事方嬷嬷把那车把式撵出府去,另把守门的丢去刑罚。
“母亲保重身子要紧,”戴氏赶紧劝着,“十一弟从来身骨康健,这会儿也不会有大碍的。”
华荣夫人听不进去,在人堆里看了又看,“太医怎么还不来?养着你们,连个太医都请不来?”
“来了来了,太医来了。”
从人群中过来一个下人,一手拽着上了年纪的太医,一手拨开挡路的丫鬟婆子。“夫人,太医来了。”
华荣夫人松了松脸皮,把太医让进去。而太医身后还跟了个宫女打扮的丫鬟,肩上背着药箱,就听太医说:“此人乃宫中药膳局的宫女。”
太医来了后,华荣夫人倒不至于像刚才那般惊慌,心神似乎稳了些许。和英国公坐在外间暖炕上不同,她在容桓的床榻边放置了一张小杌子,坐上去看太医诊脉施针。
丫鬟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再打来新水,容桓身上缠着的白布被解了开去,就见左胸口偏心窝寸许处,一道寸长的伤口横亘其上。附近的肉有些翻拣泛白,几缕暗色血迹生成的血痂,周围一圈青紫交加。
太医动作麻利地取了剪子在火上烤了又烤,着无用把容桓扶靠着。另一边宫女调好了药剂沸散,一碗灌下去后,太医才把那腐肉一一剪去,而容桓,神智不清却仍疼的如砧板上跳动的鱼,脸色嘴唇煞白一片,无用死死按住才行。
华荣夫人几欲昏厥,眼里眼泪掉下来,戴氏还要尽儿媳的本份。最后还是英国公发话,又有太医在一旁不咸不淡,于是散去,戴氏被华荣夫人留下,却是小坐了片刻就走了。
室内除了躺在床榻之上的容桓,只余太医和宫女二人。
这太医是真太医,宫女就不见得是真宫女了。
太医抬头瞥眼她,点了点头,让出位来。宫女,经楚襄一手出神入化易容得赵灵运,从袖中拿出一小盒膏脂细细抹匀敷伤口之上。
膏脂是楚襄那里拿来的,过去了色大师用来生肌壮骨的灵丹妙药,被楚襄搜刮了一空。再说赵灵运,接了楚襄的传话于品阳楼内,易容并交代了打算,再与那被换了的一位太子亲点的太医,便是姗姗来迟,到底把赵灵运送回英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