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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嗣出来,见赵灵运作势要走,就披上披风,与她一同出去。
赵承嗣有野心不假,对楚襄却也同赵灵运似的没有太多好感。当初赵灵运就让他往来与赵灵兮传信之间,他二话不说就应了,这会见她姐妹之间说完也不曾问过。只说了另件他在意的,“姐姐要那十个死士刺杀,是否另有打算?”
“嗣哥儿问我对容桓不一样了?我也想试试。”赵灵运笑了笑,不在意赵承嗣轻蹙的眉宇,“你说,若真把刀架我脖子上,容桓是保我还是保他英国公府?”
赵承嗣摇头,有些惶恐,“姐姐……你这……实不像你。”
赵灵运叹气哂笑,“是吧,我也觉着。”说着侧头看了他一眼,“昨儿半夜做梦,他拿了把刀架我脖子上,你说我如何不计较呢?”
后面半句又咕哝了一阵,赵承嗣不敢说听得清楚,却依稀听着像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弃如敝履衣不如新……诸如此类怨怼之语。
他不再前行,注视着赵灵运的背影渐渐远去。她说的话,他不可不当真,又一会,松明说五爷,“陆乙派来了十个人,眼下正在瘦园。”
“……走吧。”
赵灵运回了听啼馆,因着莲玉经常派人打扫,还是她走时模样,连丫鬟婆子还是原来伺候的。见她回来,一众排开,跟前跪下行礼。
赵灵运懒散地摆手,不要人伺候,自行卸下钗簪衣裙,打散了发换了家常袍子,躺去床榻上睡了。
这些时候她歇息的没一处安稳,心里总像惦记着事,压着难受。这回好了,容桓回京了,就算各为其主,公有公的处理,私有私的计较。
譬如,扮一番后悔莫及,思慕之情。再譬如,声东击西,里应外合。想容桓也是愿意的。
她皱了皱眉,又翻个身,摸去了一边的被子扯盖了过来。
等楚襄过来,大抵就能知道容桓是带了几人在身侧,又是要挑哪条路走。楚襄的人手一个顶十个,杀容桓是假,伤他是真。太子总是老奸巨猾,也该扮扮蠢,让她乐呵乐呵。那五人正好,挟持她,她也试试容桓。
对,还要一人送信给韩黛玥,还没有人算计了她还可置身事外的。这丫头比当日的容瑗还要可恨,勿怪于贵妃可专宠后宫数十载。
赵灵运的头仍时不时要痛上一痛,原是她那日撞头跌水留了后遗症,事情想多了就受不住,眼睛也是模模糊糊。
她又不由自主想到在英国公府的最后一日,容桓把她吊在梁下,只有脚尖勉强支撑身体。后来他捎带血腥回来,浑身夹杂着怒气、寒意、冷冽肃杀。可他还是舍不得下狠手,嘴唇附在耳边说了什么,那时她昏昏沉沉未来得及听清。
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姑不仅渣,还切黑,傲娇,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还要死鸭子嘴硬……口嫌体正直,等世子回来开车吧哼哼
第78章
三日后。
通往上京的栈道上,驰骋一行二十几人的马队。那坐在上面驭马之人皆是神情冷肃,鸦雀无声,虽穿着寻常衣饰,却没人会在看过之后觉着他们是寻常人等。
最前方一匹四蹄踏雪的骏马之上,是个身着玄衣头戴玉冠的年轻公子。他脚踩踢蹬,腰挎横刀,肌肉筋骨遒劲有力,再看那面容,更是剑眉星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