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姐姐……”赵承嗣唤了一声,忐忑着看过来。
赵灵运抬了抬下巴,对珍鸟淡淡道:“给五爷搬来张杌子。”
“嗳。”
赵承嗣挥退床前照顾的莲玉和珍鸟,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双勒得似乎都要断了的青紫交加的手腕,心酸涌上心头,说不出话来。
“无事,一点皮肉伤而已。”赵灵运有心安慰他,“父亲叫太医过来看过了,按时上药即可痊愈。”
赵承嗣咬了咬牙,想到莲玉后来打发了复命的小厮说的话,“承嗣无用,让姐姐平白遭罪。”
“行了,说要紧事吧。”赵灵运却有些心烦,不愿再提此事。
赵承嗣收敛起情绪,不再耽搁,正色道:“赵灵霄其人证实已在诚王府内,对外的身份是化名为'雪萧'的侍妾,听说诚王对她多有宠爱,夜夜宿在她那。”
赵灵运皱了下眉,“可属实?”
“多半是真的,”赵承嗣点头,“太子那边得来的信。”
既是太子的消息,多半不会有假了。有些事无需言明,譬如太子和诚王的势力互有渗透,皆由隐藏最深的暗桩递来。
“查出是谁漏了消息?”
“她身边的教养嬷嬷,是过去诚王府的老人。”
赵灵运忽然想到了容氏,“容氏已死这件事还要做的周全,暂时不能让赵灵霄知晓了消息。”
“姐姐放心,已让人假扮了,”赵承嗣点头,“就是诚王派人来看,也查不出来什么。”
赵灵运不再开口,至于杀了容氏的人是谁,她也早有了答案。容桓这是让她欠了自己一个人情,怕是以后还会拿着要挟。她瞥眼自己的手腕,上过药,缠了厚厚几匝纱布,还是疼的她怀疑自己的手腕断了。
最后,容桓的手段可称不上温柔二字,像是要让她记住似的,来回折腾。赵灵运在浮浮沉沉间,还有心思去考虑他,怕是自己都吓了一跳。
容桓初看那要药方时可谓怒气攻心,赵灵运几碗药下肚,今生不会再有子嗣,回想过往几次见她当着自己面喝药,恨不得先杀了她再杀了自己才算解恨。直到看到赵灵运坐在下面,冷淡自若不偏不躲,就再没心思做什么打打杀杀。
赵灵运耽于情/爱又迷离的脸,全身重量都靠一根麻绳一支手臂吊着,她还记得他说她是白眼狼,目光流连于平坦又冰凉的小腹,也不知怎么,突然有些不舍了。
赵灵运皱眉,费力地掀开被子把手藏了进去,似是觉着厚匝的棉布碍眼,不愿再看。
“姐姐,这几日就让珍鸟留下服侍您,就莲玉一个伺候,怕不能尽心。”赵承嗣说。
赵灵运回头扫了一眼,“你派几个人先到开元观看看,枝茜和芙风应是送去了那里,她二人是代我受过,受了重伤,你务必要把人救活,好生照顾。你若不便,就让灵翘去做。”
赵承嗣愣了下,又很快缓回来应了,再见她面有疲色,显是被容桓不少折腾,也没再说什么,自去了。
莲玉过来后眼有些红,枝茜和芙风的事她听说了,各种情绪杂糅,在外间哭了一通,进来后端起笑容,问,“大姑,奴婢在小厨房给您熬了汤,您喝点?”
赵灵运摇头,让她床榻上坐,“你不用挂心,世子派人把她们接送走的,还有灵翘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