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过我的生活吗?”这样问哥哥,他把啤酒放在床头,“你也只会过自己千篇一律的生活,和井底之蛙一样。”
“如果你真的喜欢,那我没有意见。”俏如来摇头,“但如果你只是为了报复家人才这样,那我不希望看到你继续伤害自己。”
“少这样自以为是的和我说话。你就像是旧社会的女人,根本不觉得裹小脚有什么不正常的——你觉得他是个好父亲?告诉我,你觉得自己过得开心吗?”
小空看着他的眼睛。发现这个人眼神躲闪的时候,他立刻伸出手,用力扳住了哥哥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
“你看,那些女人不会觉得裹小脚不正常,但是她们知道会痛;你也一样,你觉得史艳文是个好父亲,因为他从来不骂孩子不打孩子,永远都和我们讲道理——可是你过得不好。只是因为是他的儿子,从出生开始就被规定了未来的样子,按进一个模子里,复刻成一样的‘优秀人才’……你是个成功的复刻,而我挣脱出来了。”他拿起啤酒晃了晃,张开双臂,“俏如来,你错过了最后挣脱的时候。”
“我是自愿成为这样的。我希望成为这样的人。”
“——那我也希望成为自己现在的样子!你成为了你希望的样子就是正确的,而我成为了我希望的样子就要被矫正?!你们算什么东西?!”
他用力将罐子摔在哥哥脚边,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病房门被皱着眉头的值班护士打开了,俏如来歉意地和她点点头,将地上的啤酒和罐子收拾了。
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窗外可以听见轻轻的歌声,不知是不是有人在楼下唱情歌。默苍离的心电监护机械地响着,上面的数值一成不变。
“……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喜欢这样才变成这样。”他将东西扔进垃圾桶,坐了回去。小空似乎有些,却被俏如来一拳打开——这是大哥第一次动手打他。他踉跄了一步,下一秒直接揪住那人的衣襟,将人按在了床头柜上。案面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散了一地,汤汤水水的溅得到处都是。两人无声息地扭打起来,都没有喊叫,怕引来外人。
就在这时,伴随一声开门声,门再次被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口,惊愕地看着里面的情景。
“病人需要休息!”
“不好意思……”俏如来推开弟弟,站了起来。门外进来了三个医生,都是带着口罩帽子,看不清脸。小空靠在墙上,嘴角有点血迹,嘴唇被打伤了。“对了,几位大夫是……”
“会诊,顺便来看一下情况。”
“哦,好。”
他从床边让开,到了门边站着。最后一位医生进来的时候带上了门,留下了很重的烟味。俏如来皱着眉头,估计是小空刚才抽烟留下的味道。
“你们做大夫的,也这样抽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