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蕤蕤几个人正窝在自己房间里,余绯趁机带着周锐进了自己屋。
周锐站在屋中央,环视一圈,见余绯的行李箱摆放在床前,箱子里的东西整整齐齐,收拾得很妥当。
回来的路上,余绯一直在找机会,想告诉周锐自己要离开南溪的事情。
她从不是太过拘泥的人,但此时却纠结于该如何组织语言。
正犹豫怎么开口,门被人敲响了。
余绯去开门,门外的白浩然立刻伸了个脑袋进来,看见周锐,顿时惊讶又窘迫。
余绯问:“有事吗?”
白浩然说:“我和思彤、蕤蕤决定明天去买些南溪的特产带回去,老师,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买的吗?”
余绯背脊一僵,突然感觉到周锐的目光笔直地投过来,顿时如芒在背。
白浩然疑惑地看着她,“老师?”
余绯说:“没什么需要带的,谢谢。”
她关了门,周锐的气息突然靠近,包裹着她。
他健硕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她转身,面对他。
“周锐……”
他吻下来,急切地堵住她后面的话。
她被压在他和门之间,似推拒,又似迎承。她整个人渐渐变软,就像倚墙而生的藤蔓,慢慢地舒展枝叶,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纠缠他。
他们渐渐忘情,不满足于唇舌之间的亲密。他捧住她的脸,吻她的发迹、额头、鼻梁……
最后吻她的眼睛。
他撑在门上,目光灼灼,看进她眼底。
问:“什么时候走?”
她有些气喘,闻言却是僵了。
半晌后,她说:“一周后,晚上九点的飞机。”
他抚她的头发,额头抵住她,说:“好,我送你。”
她偎进他怀里,说:“好。”
也不知是谁先接近。唇舌再次相亲时,余绯心底满是颤栗。
她生出莫名的惶恐,突然害怕离别。
他们才刚刚确认彼此,就即将分离。甚至在往后,也会聚少离多。
她无法想象,当她在温柔绮丽的都城时,他却在破败的荒野中奔波,甚至与危险死亡为伍。
她抱紧他,问:“周锐,你会想我吗?”
他说:“会。”
她说:“想我了怎么办?”
周锐沉默,漆黑的眼睛无言冰冷。片刻后,他勾唇轻笑,握住她的右手,问:“你说呢?还能怎么办?”
余绯恨恨地掰他的指尖,“流氓!”
周锐轻笑,胸膛振动着,擂着她的耳朵。
“余绯。”
“嗯?”她应他。
“你安心工作,”他说,“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她说:“好。”
……
周锐接到巴彦的电话,匆匆忙忙地往回赶。
天气变暖,气温回升很快,周锐从底楼奔到八楼,跑出一身的汗。
一进门,他就脱了外套。
巴彦听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