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周锐大步冲进雨里,“你不就想让我抱你吗?”
余绯倒栽葱一样挂在他身上,突然腾空的眩晕让她找不着北。她想咬她,想捶他,想踢他,可他的身体像铁一样,肌肉紧绷,让她无从下手,也无从下口。
她伸手抱着他的脖子,竟能感觉到他脖颈下,血液汹涌的流淌,血管有力的跳动,就像一头降服不了的野兽。
她抬眼,看见漫天的飞雨,丝丝缕缕,罗网一样,缠着他们两人。
也看见积水里,两人交缠的身影,映在天幕的倒影里。
真是奇妙的感觉。
……
周锐把余绯放进副驾驶,又绕过车,进了驾驶座。
余绯瞪着他。
周锐面不改色,说:“安全带。”
余绯拉了安全带系好,转头时,看到后座上的电脑和平板。
“你把这些东西都带来了?”她问。
周锐发动车子,驱车离开,说:“你不就想让我给你送过来吗?”
余绯腹诽,算他识相。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车子停在了客栈楼下。
余绯没下车,她解开安全带,问:“要上去坐坐吗?”
周锐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车窗,看向满月客栈。
错落普通的一座民族小楼,在雨里矗立着,如寻常人家。
他下了车,把电脑和平板等东西提出来,说:“走吧。”
余绯立即跳下车,帮他关好车门后,进了客栈。
大约是因为下雨,旅客们都留在了客栈,但气氛却有些冷清,平日里热闹的公共区,冷冷清清的,连灯都没开。
“停电了吗?”余绯问。
前台的小姑娘百无聊赖。她和余绯熟了,也没客气,笑了笑,说:“是啊,刚才停的,估计很快就来电了吧?”
余绯没管,带着周锐上了楼。
进了房,余绯没开灯,知道周锐也进了门,就没管他。
她翻开行李箱,找出两只香氛蜡烛,点上。
昏暗的房间,亮起悠悠灯火。
周锐把东西放桌上,环视一圈,“换房间了?”
“嗯,”余绯把蜡烛端到桌上,“老板亲自帮我换的。”
这房间比上次的要好,家居风格,干净、简约,有不少民族饰品点缀。
灯火照着周锐的侧颜,起伏的轮廓峻峭如山。
“这段时间,还有人来过吗?”
余绯坐在床上,“没有。”定了定,问:“怎么?”
周锐拿出三个钥匙扣一样的东西,放在她手边。
“这是什么?”余绯不解。
“报警器,”他拿起一个,示范给她看,“拔了插销,就会发出警报,分贝120到140之间。以后遇到危险,就用这个。”
余绯拿了一个放手里把玩,“就这么小小的一个,能保证我的安全?”
周锐蹙眉。
她依旧把三个报警器收好,一个放在床头,一个挂在钥匙上,另一个放进衣兜里,说:“十个报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