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缝底下,有淡淡的热气飘出来,带着幽香。
他转身背对门,说:“有情况再联系你,你盯紧那几个人。”
木头应了,说了句什么,周锐没听清。
因为洗手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缝,余绯轻声地喊他:“周锐。”
声音很轻,很湿软。
周锐听见动静,转头看过去。
余绯露出半张脸,白嫩透红,双眼湿漉漉的,殷切地看着他。
他挂了电话,问:“怎么了?”
余绯说:“你帮我向老板娘买卫生巾,现在。”
她看着他,睫毛的阴影在眼下轻颤。
周锐沉默地转身离开,脑海中却是她□□白皙的肩膀,纤细的脖子、锁骨……挥之不去。
他向老板娘买了卫生巾,敲了门,从门缝中递进去。
余绯一伸手,软滑热乎的胳膊伸出来,一抓抓到了他的手,再一摸,摸到卫生巾,拿进去关了门。
“谢谢!”她说。
门外,周锐呆怔一瞬,收拢了十指。
余绯没想到周锐给她买了两种卫生巾,日用的,夜用的,还是加长款。
她洗完澡后,回了屋,钻进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沁凉的被褥激得她抖了几下。
不久后,周锐也洗过澡回屋,关了门往床边走。他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放在她床头,问:“加了红糖,要喝点儿吗?”余绯露出眼睛,说:“喝吧。”
她撑起身,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微微蹙眉,把水杯喂到她嘴边。
她脸色苍白,唇色也淡。喝了些红糖水后,唇润润的,恢复了些气色。
“不喝了。”她懒懒地躺回去,裹紧被子。
周锐放好被子,问:“睡了吗?”
“睡吧,”余绯说。
他关了灯,躺在了她对面那张床上。
黑暗里,一切细碎的声音都格外的敏感。她听见他掀被子,躺下,翻了个身,盖上了被子。
她的被子里很冷,心底却想,他的被子是不是很暖。
温暖的男人体温,伟岸如山的身躯,让她难忘。
她很久没有睡着,蜷缩着,不停地翻身,浑身酸痛难忍。
“余绯,”黑暗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沉,“睡不着?”
她几乎把膝盖蜷到了胸前,说:“嗯。”
“难受?”他问。
她说:“肚子疼,还有点冷。”
他半晌无言,过了一会儿后,说:“要不要再喝点儿红糖水。”
余绯说:“红糖水又不是万能的。”
灯亮了,他起了床,从柜子里找出两条被子,给她盖上。
三条被子,压得余绯喘不过气来。她怔怔地望着他,说:“你想闷死我?”
周锐脸色一沉,非常不虞,“真难伺候!明天就送你回南溪!”
余绯咬牙,嗫嚅着,瞪着他。
他见她不再辗转难受,就转身回自己床上,刚起身,手就被余绯拉住。
“周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