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听到动静,不由侧头去看。
项竹恍若未闻,夹了一筷子腌菜放进沈欢碗里:“昨晚就在,不必理会!”
沈欢点点头,收回目光,继续和项竹一起吃饭。
吃过饭,项竹先去书房将青阳县的损失都整理了出来,然后带着沈欢一起出门。
现如今府里都知道她是项竹夫人,自是没有再戴面纱。
何氏一见二人出来,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叫骂起来更加卖力。内容翻来覆去,无非还是昨夜那些。
项竹命修竹院几个小厮将何氏拦下,牵着沈欢的手,径直离去!
和沈欢一起坐上马车,便直接前往京兆尹衙门。
谁知,马车才使出一条街,车身猛然一震,便急急的停了下来。
项竹不由蹙眉,掀起帘子问许安:“怎么回事?”
许安回道:“三爷,前面忽然蹿出来个妇人,把车给拦了!”
“妇人?”项竹闻言不解,将帘子又拉起一些,凝眸看去。
但见马车前,果然跪着一个衣衫褴褛,发髻凌乱的妇人!项竹不解的走下马车,绕到那妇人侧面,问道:“你是?”
那妇人听到项竹的声音,猛然抬头,眸中满是惊喜的神色。
眼前的人,双眸深陷,憔悴不堪,项竹细细打量半晌,方才认出眼前的人,不由惊道:“你是沐芳?”
沐芳,何氏的贴身婢女,跟了何氏几十年!她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她不是何氏身边的红人吗?怎么会落魄至此?
沐芳见项竹认出了她,瘦得只剩下皮的手,紧紧攥着自己衣领,连连点头:“是我是我!三爷是我!”
项竹对何氏的人,委实没什么好感,冷言问道:“你为何拦我马车?”
沐芳闻言,双眸登时便红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忍耐着心头恨意,重重的给项竹磕了个头,然后抬起头,双手仍撑着地面,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哭诉道:“罪奴求三爷做主!定要让项名那个畜生,永世不得翻身!”
项竹闻言一愣,狐疑的看了几眼沐芳,冷声道:“起来回话!”
沐芳闻言,并未起身,指甲抠断在地面上,细细给项竹说出了缘由!
原来,在项竹和沈欢去怀安的那段时日,沐芳的儿子儿媳,要外出办事,便将她十三岁的孙女,从乡下送来了金陵,暂且和她一起住在了府里。
小女孩年纪小,见到这个大的宅子,难免新奇贪玩,那晚淘气又跑到花园里玩儿,结果碰上了从外面喝醉回来的项名,给欺负了。
小丫头年纪太小,身子受了很大的创伤,事后小便便失了禁,她受不住这般屈辱,留下一封遗书,往自己腰里绑了一块儿石头,趁人不注意跳井自杀,等找见的时候,人都泡肿了!
沐芳的儿子儿媳,因此事与她断绝了关系,而何氏为了掩人耳目,亦将她赶出了项府,且叫人将她一顿毒打,叫她不可报官!
她宛如丧家之犬一般,在金陵乞丐堆里混迹了好几个月,一直在项府附近徘徊,只想着等那日项名那畜生喝醉,趁此结果了他,然后自杀谢罪!
怎知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