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婶子……会不会很疼啊?”
吴瑕含笑,低语给她解释:“刚开始,总会疼一些。你到时候别害羞,若是实在受不了就跟他说,让他轻些。”
沈欢点点头,复又问道:“会疼多久啊?”
吴瑕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不会太久,次数多了就好了。”
次数多了就好了?沈欢闻言,陷入自己的小心思里。
她记得,前世项竹手札写的话,他说自己于风月上天生就比较寡淡,估计不会太频繁,那她大概得疼一阵子……
吴瑕见她出神,笑道:“想什么呢?别想了,试试衣服,然后……有些人事,瑕婶子得负责给你教教。”
沈欢闻言,方才好了一点儿脸颊,复又羞得通红,别别扭扭得脱了内里的中衣中裤,身上只余一条小裤,她将吴瑕递来的衣服,接过穿在身上。
待沈欢穿上后,吴瑕上下左右打量一番,不由抬袖,掩住了唇边的笑意。
这么一副美好的外相,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心跳,等明晚项三爷见了,还不知怎么折腾欢儿,她怕是要受大罪了。
沈欢见吴瑕笑的这般暧昧,赶紧将衣服脱了,草草穿回了自己的中衣中裤。
第二日,不到卯时,沈欢便被拉了起来。
草草用了些早饭,便开始开面儿、绾发、上妆,忙活了整整一上午。
沈欢特意将当年阮氏给她的那对金镶玉镯子戴上,将她一身婚服,衬得愈发华贵。
期间,请来给沈欢上妆的嬷嬷,连连感叹:“给别家新娘子上妆,总是眼泪哗哗的,一个妆啊,得反复做两三回。姑娘倒是老身见着的头一个,一滴眼泪没流的。”
沈欢闻言苦笑,她能哭什么啊?她的夫家跟娘家没啥区别,别说哭了,离开修竹院这么久,她还特别的想家,巴不得赶紧回自己家去。
宋氏和离过,算不得全福人,自是不能陪她去夫家,而吴瑕作为义母,更是没办法去。没法子,最后还是文氏指派了素娥嬷嬷,暂且陪沈欢嫁去项府。
毕竟新婚之夜,房里头需得有个有经验的人,在新郎来之前帮忙打理着。
沈欢局促不安的等在房里,傍晚时分,迎亲的礼乐声渐渐传来,且越来越清晰,最后,在她房门前停下。
素娥听得礼乐声停,便取过羽翎却扇,递到沈欢手里。
沈欢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手持却扇遮面,静静的站在门后,一众丫鬟手持各种礼器,长长的排在她的身后。
门外,项竹浑雅的嗓音响起,催妆诗清晰的落入沈欢耳中:
夙夕梦至凤衔钗,
箫引鸾舞把轿抬。
望妻怜夫夜难寐,
早辞妆镜向夫来。
待项竹三遍催妆诗念完,房内的人缓缓将门打开,从却扇羽翎的空隙里,沈欢隐隐瞥见前方身着婚服的项竹,他的身形,依旧是熟悉的俊逸颀长,可是今日看起来,竟远比往日任何时候都高大。
这一刻,一直没有落泪的沈欢,忽地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
前世因为她的怯